只听齐誉突然干咳了一声,淡笑着说道:“区区这等受降小事,又何必我亲自出马呢?有你们前去,已经算是很给那老国王面子了。”
这……
听闻此言,庾海和彭文长的笑容立即僵住,并愕在了那里。
弄了大半天,原来并不是赠送所谓的露脸机会,而是人家齐大人压根就没看上。
这合计着,乃是让自己专程跑腿的呀!
庾海想了想,谏言道:“齐大人,下官倒是认为,您亲自出马比我等更加合适。这并不是说,我等性子懒惰不愿意前往,而是像这等大事,确实应该由您来签字交接才显庄重。”
彭文长闻言也附道:“老夫也赞成庾大人的观点,纳降之事,您确实应为领头羊。”
虽然说,些两个老家伙都以良言相谏,但是,齐誉还是断然地摇了摇头。
暗意就是,依旧维持原来的计划。
好奇之下,彭文长试探着问道:“齐大人为何如此坚持?”
庾海闻言也皱了皱眉,并发出了同问。
齐誉先是微微迟疑,后说道:“其实,我并不是不想去那儿,而是想以一种不重视的姿态,故意给暹罗和贡榜施加心理压力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是啊,您用意何在?”
“简单来说,这乃是一个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心理战!”
齐誉先是说出行事动机,后才细解说道:“早先时,这三个国家狼狈为奸,打着同仇敌忾的名义,组成了以抵抗咱们琼州为最终目的的邪恶联盟。并且,他们还公开地集结了十万大军,浩浩荡荡地赴至安南。其威势,不可谓不大!如果你们细品的话,就不难嗅出其中所暗含的震慑意味。”
“现如今,风水轮流转,他们的联军被咱们打得是土崩瓦解,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,比那龟孙子还要龟孙子。其实这,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犀利反击。无无形之中,就让他们产生了一种严重的挫败感。如果说,在灭了寮国之后,我故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、不以为意的姿态,他们就会深刻地感觉到,自己压根就没受
过重视。此举,可以进一步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。”
噢……
原来是这么回事呀!
不得不说,这个手段运用的确实巧妙,因为,最大的侮辱,就莫过于是不拿你当回事儿。
其实,在这其中,还有另外的一层寓意。
那就是,军事上的一种特别优越感。
在外人看来,这场战役都没用齐誉出马,随便一个马仔就完美地搞定了。自始至终,人家都一直高卧在琼州丝毫未动,比那传说中的方外高人还要佛系。
这,说明了什么?
说明了人家对于自家的军队信心满满!
要不然,还不得连滚带爬地奔过去了?
可想而知,潜在暗中吃瓜窥视的暹罗国王和贡榜国王,是多么的亚历山大。
以上的这些,就是所谓的心理战。
在弄明白了此中的道理之后,庾海和彭文长几乎于同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。
“哦,对了,就纳降寮国这事,要不要予之见报呢?”
“是呀,齐大人,如此好事,为何不与民同乐一番呢?”
面对二老的咨询,齐誉却是摇了摇头,道:“暂时不需要,以免节外生枝!”
彭文长闻言奇道:“都快木已成舟了,又哪来的节外生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