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摇了摇头,否道:“应该不是!以他的君子作风,多数会选择仗言不讳、直达圣聪,不太可能搞这样的鼠辈行事。况且,齐誉乃是他的小舅子,他又怎么可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去发起攻讦呢?”
“那……会不会是其他的九卿,或者是翰林院里的那些高才?”
“新上任的九卿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,哪来的心思搬弄这些是非?而老官吏们就更不可能了,他们现在全都在审时度势,少有真正的谏言发出。至于翰林院的那些腐儒,虽有其才但却缺少胆色,即使借他们几个狗胆,他们也不敢得罪本宫……”
这盘算来盘算去,皇后最终还是没能揣度出,是哪方势力搞出来的幺蛾子。
不行!
这事必须得进行彻查,否则,就会陷入到被动当中,而自己才刚刚站稳的脚跟,也会随之发生摇晃。
王之藩领了命令,屁颠屁颠地离去了。
对于这档子旧事重提,圣天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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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感困惑。
不得己下,他只得当下手里的活,对之展开相应的分析。
什么?
《驳齐少保昔日之狡辩》?
谁人这么大胆,竟敢去批判援赈天下的齐爱卿?
不过,从大局上来看,是谁写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要认清楚此举衍生出来的相关后果。
“主后宫乱政?”
“唉……上苍诚不我欺!”
感慨完了后,皇帝才开始静下心来细作剖析。
在他看来,庙堂上的争执并不可怕,只需略施一些手段便可化于无形,然而,坊间传播可就不一样了。
一旦形成了规模性的流言蜚语,极有可能会引发民心思变。
届时,在自己驾崩后,某藩王顺势地那么登高一呼,搞出一个什么清君侧的由头来,自己的傻儿子岂不是江山不稳了?
若这么看,确实应该严惩皇后,以堵悠悠众口。
然,这样做绝非良策!
因为,在除了苏琉外,皇帝实在寻不出一个既可信任又有能力的保护太子的人。
藩王们?
绝不可信!
大臣们?
或许可信,但他们毕竟是外人!
经这么一排除,也只剩下苏琉一人可选了。
要知道,她可是很善于政治手腕的人,也正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才值得信任和托付。
是呀,连英明的自己都着了她的魔道,更何况是平庸的他人呢?
所以,这贱人绝不能杀。
除了基于保护太子的想法,皇帝还有另外的一层顾虑,只是不太方便明说而已。
万一,和那妇人撕破了脸,她为了报复而将毒弑太皇太后的事公布于世,那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?
自己英明一生,总不能在临时之前再背上一个大不孝的骂名吧?
背个恶名倒也算了,万一在自己西归后,众藩王又以什么元赟生前失德为由发出军事征讨,那岂不是比清君侧还要糟糕?
权衡之下,皇帝决定继续再忍。
和皇后之间,依旧保持着如前时的和谐相处,井水不犯河水。
为了李家的江山,皇帝可谓是忍辱负重,单就这份胸襟而言,就绝非一般人可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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