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没想到,他堂堂的鼎甲武举,魁首状元,竟然流落到了这步田地。
最后的那人,正是吹胡笳的那位,细观之下,亦感觉有些面熟。
依稀记得,此人曾来过京城的齐家宣读过圣旨。
没错,就是他了。
父亲口中经常提到的那位内监大人三德子。
有三公公和王之藩作为佐证,那位年轻人的身份基本上可以下定论了。
他,肯定就是被囚禁的大奉朝今上!
正惊讶间,忽听三德子说道:“陛下,老奴也就是初窥音律的下游水平,吹得不好,可能辱没了圣聪。”
李宏裕却是幽幽一叹,道:“被俘之君,哪有那么多的讲究?能在异国他乡听到故乡之歌,已经算是很难得了。”
王之藩连忙附和道:“陛下说得没错,这呜呜呜的声音确实不赖,听起来很养耳朵。”
唉,你这话真是对牛弹琴了。
李宏裕没再纠结有关于音律的事,而是扯向了其他,“最近一段时间的耕耘劳作,让朕感悟颇深,也充分体验到了老百姓的生活不易,若有朝一日复归执政,朕一定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,突然地戛然而止。
很显然,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痴人说梦。
复归执政,何其难也!
别说是再次临朝了,就是活下小命来,都是不切实际的梦幻奢求。
想到这儿,李宏裕又有感而发道:“不知大奉朝现在怎么样了,那些个乱臣贼子,有没有趁机忤逆篡位。”
一提起篡位俩字,三德子和王之藩全都闭上了嘴巴,不敢接话也不敢答话。
这种事,哪不敢参与和分析呢?
大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,可若是撒谎,连自个都不会相信。
所以,还是不予点破的好。
存有希望,才能更好地苟延残喘,若连希望都失去了,岂不变成了行尸走肉?
“早知道,就把齐誉召过来随君伴驾了,若有他指挥战斗,我焉有此败?唉,真是悔不当初!”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
听这句感慨,齐小彤不由得怒气环生:现在想起我父亲来了,早干嘛去了?
还有,你放着戚叔叔这种当世名将不用,非要搞什么御驾亲征,这不是逞能又是什么?
总而言之,就是活该。
鄙视归鄙视,但人还得设法营救。
可是,这地如此险要,又有重兵把守,自己都难保全身而归,又怎能保得了他?
强行为之,代价必然惨重。
也就是说,这事得从长计议。
机会只有一次,绝不能轻易尝试,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,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。
不过,在制定计划之前,还要把这个地方探查明白。只有知根知底,才能更好地针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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