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景兄弟现在还在大门外站着呢。
呵呵,还是赶紧过去慰问一下吧。
“戚兄,你辛苦了!”
“还好,就是有点无聊。”
??
这台词不太搭呀……
嘘寒问暖了几句,齐誉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自家添丁的事。
“什么?生了个带把的?”戚景哈哈大笑,随后连忙道喜。
“是啊!我齐家现在有后了!”齐誉也开心地笑了。
……
待欣喜劲过去之后,齐誉就问起了今天事件的缘由:“戚兄,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?”
“唉,是拜帝教的人再次闹事了……”
是他们?这不对呀!
那些人不是都转去山东了吗?怎么又跑回永川府的来了?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……”
而后,戚景就说出了释疑。
真相令人意外。
原来,在永川府北部的某处深山中,居然隐藏着拜帝教的总坛。相比之前蓝山县的那一处,从规模上相比,不知道大出了多少倍。
省府的按察使也不是吃素的,他们居然事先就得到了消息,并提前做好了相关的部署和对策,于是才有了今晚的清剿。
拜帝教这处据点非常隐蔽,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潜伏,不曾露面,也是众说纷纭。
有人猜测,之前蓝山县的那一处分坛,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一招棋而已,而教内真正的力量却选择了潜伏。这样一名一暗,可以分散官府的注意力。
不过,还是有一些令人不解的疑问。
首先,葛裘在蓝山县闹事时,府城这边的教众为何不与接应,反而按兵不动呢?
还有就是,葛裘一行的逃亡路线,为何是去了山东?而不是来府城呢?
倏然间,齐誉有种感觉,葛裘很像是一枚棋子,他的一些举动,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吸引住朝廷的目光,或者说,以此来为永川府的总坛创造某种活动的契机。
不过,猜测毕竟是猜测,究竟真实情况如何,目前谁也不知道。
戚景还说,在今天下午时,同知大人就派人来府学里传了话,说是在城北二十里处,有拜帝教的人聚众谋反。而巡抚大人运筹帷幄,已经急调府军进行平叛了。他并叮咛学子们,切记不要出城,以防遭遇不测。
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。
没曾想,溃败后的散匪没有转去山东方向,反而是沿着大路匆匆南逃,直奔府城的方向。
城门防范不及,居然真让一些游匪混进来了。
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?
戚景感慨着说:“晚上,我专门躲在城门处看热闹,后来见事态失控,就有些担心起你来了。还好,总算是被我赶上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之前还在为戚景杀人的事担心,现在来看是大可不必了,这些人属于是反贼,死了也就死了,官府怎么是不会深究的
此时,街上的游匪早已离去,似乎是继续南逃了。
又过了一会,追击的府军就赶过来了,他们全副武装,骑马奔驰而过。
“少丞,府城现在安全了!”
“……”
见风险已过,戚景也就告辞了。
齐誉没有挽留,家里现在乱糟糟的,不适合待客,等以后时机恰当了,再另行感谢不迟。
不多时,天色朦朦发亮。
晨风徐徐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现在的大街上,到处都是盘查的衙役,他们一边维持着秩序,一边安抚着百姓。
为了消除百姓们的恐惧,官府第一时间张贴出了公告,介绍这次事件的一些原委。除此之外,还说了一下城内的时况。
总的来说,损失并不算大,只有几家大户人家被抢,有十多人的死伤。为了安全起见,府城四门关闭五天,百姓可在城内活动,不得出城。
怎么听着,我还成了大户了?
齐誉看了看自家大门,想着是否要改小一点……
衙役是一家一家的挨着盘查的,没多久就轮到了自己家。
正如所料的那样,衙役只是简单做了个笔录案底之后,就将院子里的尸体抬走了。至于这些人是怎么死的,他们却是连问都没有问。
当然,这是故意的。
匪患猖獗,本就是官府的失职,百姓们敢于勇斗悍匪,即使不表彰也不能指责。所以,囫囵地写个死因也就行了。
衙役走后,齐誉就开始清洁着庭院,尤其是地面上的血渍,看起来很不舒服,必须得洗干净了。
周氏刚开始还感好奇,但了解到了之际情况之后,瞬间失去了兴趣。
操心这些事干嘛?这哪有孙子的事重要?
而后,周氏扎进了厨屋里,同时连开了两个灶台,一个煎煮着益母草水,另一个熬着带饴糖的小米粥。
这些都是坐月子的所需,她老早之前就准备好了,现在取来即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