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讲,要想把琼州建设成为商贸重区,兴建码头就是该迈出的第一步。
目前,反叛之乱已平,饿殍之危已解,百姓们也已安心地投入到了农业生产之中,是时候考虑一下基础建设方面的问题了。
任煜对此有些拿捏不定,持疑问道:“大人,你……你打算修建吃水多深的码头?”
齐誉却是摇了摇头,没有回答,反而囫囵地说道:“可别问我,我是个外行人,真的拿不出个标准来。”
不过,他话音一转又道:“但是,咱们可以参照朝廷下西洋用的宝船为例,修建这种级别用的深水码头。呵呵,对了,我曾从江南之地带回来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船匠,他们对此会有更直观的看法,你就多听听这些老人家的意见吧,错不了事。嗯,还有,在修建码头的同时,你还要好着手准备造船的事宜了,然后就是大修道路……”
任煜颤声道:“宝船级别的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齐誉嘿嘿一笑,道:“你担心个屁呀,这事又不用朝廷出钱!怎么?有钱的家,你都不会当?”
“咳咳,这怎么可能?会,当然会!”
“嗯,这还差不多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若放在以前,齐誉对于这种大手笔的开支想都不敢去想,如今却得了清缴的银子,也就有了一些底气。
任煜觉得,目前不仅有人才上的支持,还有资金方面的支撑,这种事还能犯难?
干就是了!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高忠德便跑过来告别了。
他身上的任务已然完成,是时候回省城复命了。
齐誉信守承诺,把大部分军功让给了他,为此,他还专门写下了一篇波澜壮阔的《五指山剿匪记》。
文中,他大赞特赞高忠德身先士卒,一马当先,凭借着一己之力屠贼一千有余,纳降悍匪四千之众,纵使吕布在世,白起复生,也不过如此这般吧?
这还不算。
为彰显高守备的显赫军功,齐誉还故意对自己射杀那宴一笔带过,至于哈里协助剿匪的事,更是只字未提,字里行间,除了老高还是老高。
高忠德听得心痒痒,忙抢过来一看:喝!我朝探花郎的文采果然不凡,瞧这牛吹得,杠杠滴~~
不过,我喜欢!
齐誉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,吟道:“我呢,淡泊之。太白有云: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
高忠德闻言肃然起敬,大为钦佩,并道:“大人放心,末将一定会替您美言几句的。”
“呵呵,既如此,那就拜托了!”
“大人客气了!”
“……”
在送走了府军一行之后,齐誉就令厨娘沈氏做了几道供菜,他说,他要在海岸边遥祭北方。
是呀,清明节到了,对于先人的缅怀之情油然而生,离家越久,这种情怀越感殷切,想放都无法做到介怀。
下午,大海之滨。
齐誉持着酒壶深情祭奠着。
“祖父祖母,这些钱是给你们的的,收了慢慢花吧……”
“爹呀,您尝尝这酒的味道好不好,这可是前知府留下的佳酿……”
“二舅,外甥已经给你报了大仇,你在下面可以安息了……”
齐大郎神神叨叨的,就如同似梦呓一样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回忆里。
忽然,一声淡笑沿耳袭来,拽出了齐誉的幽幽思绪。
“咦?是你?”
“嗯,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