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,己方虽然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,但却没能做到全歼敌军,所以,此时还不能有丝毫松懈。
况且,敌军还拉来了盟军为其助拳。这样一来,己方又从优势的一方变成了劣势。形势如此,他又哪里敢动呢?
既然三方都不敢轻举妄动,似乎也只有僵持下来了。
而,这一僵持,却是给齐誉的追赶争取了宝贵时间。
……
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。
这一天,天气晴朗。
且看,秋风萧瑟,洪波涌起,在这一片波光粼粼中,由齐誉所率的琼军舰队破浪而来。
其势甚是凛然。
不过没多久,他们就悬停了下来,改而是小范围的迂回穿梭。
貌似如临大敌。
齐誉瞭望着前处三百多艘敌舰,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向琼斯问道:“这些个,就是你们两国的联军吗?”
“嗯,是不是看起来很威武的样子?”
“还算行吧……”
算行?
听闻此言,琼斯的表情秒变龟裂。
似乎,他玻璃般的自尊心,受了不小的伤。
齐誉没有时间与他安慰,忙意简言骇道:“接下来,就麻烦琼斯先生前往游说了,此事无论成与不成,齐某都会铭记在心。”
“好!”
“且慢!”
琼斯闻言止步回头,面上稍显愕然。
却见,齐誉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手文书,交待说道:“安南王的降书,你也顺便带在身上吧,免得到时口说无凭,他们空耳不信。”
“好……”
安排罢了,齐誉便急令水军向后倒退两里航程,以此来为琼斯的游说提供空间。
这种姿态,乃是交涉时所常用到的,故而,两方全都心照不宣地做起了防御,丝毫不露进攻。
常言道,两国交兵,不斩来使,这句话古今中外皆通用。
所以,对于琼军的来使,西洋联军摆出了礼节性的欢迎姿态。
然而,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那来使居然是己方的琼斯。
嗯?
这是琼斯叛国投靠敌军了吗?
幸运的是,琼斯获得了充足的解释时间,以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辩解,否则的话,他真要变成一个冤死鬼了。
再之后,他就启动了自己的‘个人演讲’,以作游说。其中心思想就是,论与琼州交恶的利弊。
没过多久,琼斯便带着笑意返了回来。
“既然,齐大人想与西洋建立通商,那就属于是合作关系了,如此,他们愿意就此罢却刀兵,原路退回。不过……”
齐誉一怔,忙问:“不过?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,他们想请你写上一份正式的承诺书,以证明你今天所说过的话,万一日后反悔了,也好有个……”
“什么?我反悔?”
齐誉哼了一声,又道:“你以为我们华夏人会像你们一样见利忘义、没有信誉吗?信,乃是我华夏的基本美德……”
虽然,他嘴上这样说着,但还是写下了正式的承诺文书。
上道:琼州愿与大不列颠与瓦卢瓦两国建立起商贸合作关系,贸易范围为,非军事层面的商品买卖,云云。
此承诺书一式两份,自签订之日起立即生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