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完了以上所述之后,段子成好久才算是回过味来:卧槽,大奉国这是再一次开疆拓土了?
怎么感觉,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在定住了心神之后,他才连忙发出贺喜,奉上妙赞。
而齐誉却是压了压手,诚然说道:“以咱们俩的关系,真的无所谓这些虚捧,与其商业互吹,还不如谈些正事。就当下来说,我正有一件犯难的事,想要先生帮我一决。”
一决?
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大难事,居然连睿智的齐大人都给难住了?
段子成先是谦恭了几句,随后忙道:“不知大人遇到了什么样的难事,还请先细说,然后再做分辨。”
齐誉轻轻一叹,道:“在早先时,我曾把擒获的卫驸马押解至京,想以他作为是证人来倒逼陛下作出圣裁。目的,自然是想扳倒高明和岳四先。可谁曾想,这个计划突然生变,这两个杂碎居然揭竿而反了!而且,他们还顺着水路,先后打到了大湾、琼州与安南。最后时,他们因失算落到了我的手里。而我,鉴于昔日无法可谅的个人恩怨,便将他们给杀了!”
段子成想了想,分析道:“这两人的行径属于是公然叛国,按律当斩,大人如此惩办,却也没错。”
“不!我有错!这俩人的身份都不是平头百姓,即使有罪,也应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判,岂容我私自斩杀?可想而知,我的行径必将落人话柄,继而被朝堂上的佞臣攻讦弹劾。”齐誉再一声叹,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依律来说,确该如此。
就目前的实况来看,齐誉虽然有功,但却严重逾矩。
“大人,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呢?”段子成捋须问道。
“我欲避重就轻,含糊其辞,先生以为如何?”齐誉又反问道。
“这样不可!”段子成先是一口否决,后才解释说道:“即使你再含糊,也难不保被眼尖的政敌发现端倪,趁机大做文章,故,此举断不可取。”
“那依先生之见,又该如何?”
“呵呵,何不让安南王帮你背下这个黑锅?他现在属于是你的辖属之爵,这个觉悟还是要有的嘛。”
齐誉闻言眼睛一闪,问道:“那,又是怎么个背锅法呢?”
段子成捋须一笑,说道:“大人可让安南王写上一封呈于庙堂的奏折,文中就说,高明与岳四先在叛奉之后,立即转投到了他的麾下,如此一来,他俩的叛国罪就算是落实锤了。至于其死因,可随便推在一场战争之中……”
噢,明白了!
经这么一调整,这事立马就变成了安南王自己的上表,继而和齐誉就撇清了关系,即使有政客攻讦,矛头也会指向新晋升的安乐公。
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,必须采纳!
与此同时,齐誉也不禁暗叹:自己未曾在庙堂上站班议政,于权谋方面,果然不如老政客的经验丰富。
路漫漫其修远兮,活到老、学到老。
在谈完了正事之后,段子成又想起了一件小事,他道:“在出征之前,大小姐曾写了一封家书,但是,我还没来得及帮她寄出,军情上就发生了变化。于是,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了。今天,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吧。”
小彤的家书?
齐誉闻言一颤,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