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正山是太尉,是父皇族叔,乃我李家支柱,但二弟同样是李家血脉,韩镇是父皇老部将,与我颇有交情,若父皇下旨,韩将军必死战支持我,可如今没有遗诏,二弟同样是先皇之子,倘若李正山支持二弟,韩镇必不能多言呀。”
“杨正泰乃当朝宰相,树大根深,那御史大夫崔长更所在清河崔氏,与我舅父所辖上谷郡多有积怨,此次更断然不会支持我。”
“那王恩儒更是推崇立嫡立长,我母亲尚未册封,在他这更是行不通呀。”
太后听完,急道,“孩子,就算如此,那祸从何来呀?”
“祖母,我在军营十年,诸将与我素有交情,若我不登大宝,皇后素来多疑,倘若留在大成城,必不容我,不日定当加害我呀!”言罢泪流满面。
“我死不足惜,奈何诸将多布衣出身,父皇横遭陷害,我再突然暴毙,我怕诸将心意难平,必起刀兵之祸呀,江山是父皇的心血,孩儿实不忍心再看百姓流离失所,天下大乱呀。”
太后听完,恍然大悟道:“孩子,我如何救你呀?”
“如今大明宫和大成城已封,任何人不得进出,祖母可派人招黄通来万寿宫,父皇对黄通有救命之恩,孩儿与黄通也有同袍之谊,黄通曾是我舅父手下第一大将,忠勇无双,他定能带孩儿摆脱险境,孩儿先去上谷郡投奔舅父,舅父如今领上谷郡守,代管渔阳,待二弟继位,祖母可与李正山讨要诏书一封,封孩儿为渔阳郡守,孩儿此生不愿再踏足大成城,只愿抵御外族,镇守渔阳,不负父皇栽培之恩呐。”
言罢,李坚叩首而泣。
太后听完,忙命人去请黄通。
却说黄通正在大明殿外听着众臣争吵,见太后急招,忙对左右嘱咐一番,快速前去。
大皇子之事暂且不表,再说大成殿。
众臣回到大成殿,群臣瞬间安静,等待几位大臣发言。
李正山朗声说到:“陛下旧疾复发,仓促离世,太后与皇后和二位皇子皆已查验,我与左右丞相韩将军和胡大人并几位御医也一并上前看过,陛下雄才伟略,可惜征战多年,暗伤太多,实乃天意,诸位不必过多猜测。”
“然国不可一日无主,天下不可一日无君,陛下并无遗诏留世,二位皇子皆陛下血脉,众大臣共同商议下哪位皇子继承大宝吧。”
李正山说完,满场寂静。
“这有何可议?当然是大皇子继承大位!”沉寂片刻,只见武将中走出一人,身高八尺,阔面厚背,正是太尉府六位轮值上将军之一,屠夫战烈。战烈此人,天生个高力大,父母早亡,自小流浪为生,后来见当兵能吃饱,便谎报年龄,入伍参军,一路征杀,累功至军侯,每战不要俘虏,必将敌军屠戮干净,人送外号屠夫,李承佑听说后,亲自召见,念他赤胆忠心,赠战字为姓,自此以战烈为名。
“大皇子品性宽厚,智勇双全,二十岁就领兵独当一面,最有资格继承宝座!”战烈挺胸,傲然而立曰。
战烈说完,诸武将纷纷附和,一时间大殿纷纷扰扰。
“诸位可还有何话,若无异议,着即.....”
“不妥不妥。”李正山话还没说完,却见一官员高声喝道。
“大皇子品性宽厚,智勇双全,若登大宝,大成百姓必安乐长久,可是,自古以来,嫡庶有别,二皇子乃当今皇后所生,正是先帝嫡子,身份尊贵,虽未成年,但已博学多才,心性秉直,若登大宝,必是一代明君呀。”
此官员说完,众文臣纷纷附和,一时间大殿内又沸沸扬扬。
李正山侧目一看,此人正是丞相府长史杨隋。不免心中一阵冷笑,先前故意提起商议,正是料定武将心直,必定先出口,后又要决断,正是料定杨家肯定势在必得,奈何不论大皇子还是二皇子,终是李家血脉,谁坐宝座,都是李家之人,杨家再跳,天下也是李家的天下。
却见文臣武将在大殿争吵不休,若不是今日武将没带刀剑,少不了一番你死我活,血肉横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