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我为何要斩尽杀绝?”李承前平静的看着杨正泰。
“为何呀侯爷,我杨家还有余力助您呐,只要我杨家不倒,至少能调集两郡之地助您稳固江山啊。侯爷呐,我杨家能拿出的筹码还买不了几条人命吗?”杨正泰声嘶力竭的哀求道。
“是啊,你杨家的筹码不少,杨家也一直是做生意的好手,只是有些生意做好了能赚钱,有些生意做错了,就得赔上命。”李承前死死的盯着杨正泰恨恨的说道。
“侯爷这是何意呀?”杨正泰满脸不解。
“呵呵,国老看来真是年纪大了,你难道忘了做了笔什么生意,让你杨家风光了十六年吗?”李承前轻轻一笑,提醒了杨正泰一句。
“十六年?”杨正泰还是一头雾水,仔细想过之后,突然瞪大双眼,良久不语。
“一笔富贵了十六年的买卖,真是好买卖,可惜是个错的生意,自然要赔上性命。”李承前起身,接着说到:
“我已经昭告天下,给你们杨家来了个一门三侯,邮差正在往各郡传送,用不了多久,你们杨家就名满大成了。如此光宗耀祖之事,史书上也会留下佳话。”
“杨玉超不是想当卫尉将军吗?官太小了,我让他当上了太尉,大将军,而且还不用上朝坐班,不用谢我了。”
李承前一边走,一边又说了几句,杨正泰听完,面如死灰,瘫坐在地。
当冬天的第一场小雪在北方大地悄然而下时,整个天下都议论纷纷了。
各地郡守都收到了来自京城的简报,杨家一飞冲天,一门三侯,杨玉超还成了大将军,众人都纷纷感叹杨家祖坟冒青烟了,羡慕者有之,嫉妒者有之,巴结者更甚,一时间也不顾天寒地冻,纷纷打发亲信带足礼品,往京城送去。
大皇子李坚看着手中的简报,心中不免疑惑连连,“看简报,怎么是杨家父子如此权盛?莫非二叔真的没有出山坐镇?李正山当了十年太尉,连大成营也掌控不了?”
李坚一遍遍的看着简报,试图寻找蛛丝马迹,可是除了上面的任命,丝毫看不出异样,当时他仓皇出逃,未带心腹,后来派人联系,只打听到三叔派兵前往,大闹一通后搬师回去,后期再无半点京城消息,如今看着简报,心中一团迷雾。
“舅父可曾看出什么?”李坚问道。
“按你先前的猜测和战烈所说,你二叔出山无疑,可是为何杨家能一门三侯,李正山告老还乡,杨玉超当了太尉,这杨家能如此权盛?”石玉开也觉得不对,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,也是一脸疑惑。
“会不会是杨玉超暗中带兵进了大成城,控制了大明宫?”李坚大胆猜测,“我三叔去攻大成城的时候带了多少兵马,至今不清楚,会不会是当时杨玉超瞅准时机,偷渡函谷关,一举攻进了大成城?”
“坚儿所说也有道理,但你二叔此人绝不简单,他若出山,杨玉超肯定没有机会,看来京城发生了一些我们所料不及的事。”石玉开分析道。
“舅父,我们还得加派人手,多多探听,要不然形势有变,我们就太被动了。”李坚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“嗯,收到简报之后,我就又加派了一批人手,不过前几次派的人都没有回信,此事着实古怪。”石玉开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不管如何,坚儿,加紧操练渔阳的军队,我总感觉大战即将发生。”石玉开看着李坚说,“这几日已经下雪,不日将更加严寒,这两年胡人经常南下劫掠,渔阳那边你要好生防守,切莫让胡人进来,咱们上谷和渔阳本就人少地贫,如今朝局不明,若让胡人抢了粮草,明年开春京城万一不调拨,咱们五万大军就会军心不稳,到时就麻烦了。”
“舅父说的是,孩儿这就回去,如今我已精挑一万军士,重新组建常胜军,另外我也秘密派人联络了以前的旧部,不日就能赶到,到时再建新军。”李坚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