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心中担忧玄翊的伤势,匆匆找了个山洞躲了进去。
她让玄翊坐下后脱下上衣,玄翊依言照做,将上衣脱下之后露出赤裸的上身,相遇时那一夜谢玉在火光中看得模糊,此时白日里他的身上遍布清晰的旧伤痕,各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疤。
谢玉的目光落在他瘦削的腰侧,那里被刺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,伤口被凝固的血糊住了,此时正缓慢地渗出鲜血。
见伤势不太严重,谢玉松了口气,想出去替他打点水清理一下伤口,却被玄翊一把拉住了手臂。
见谢玉露出不解的目光,玄翊道,“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,包扎一下就够了。”
他未曾说出口的是,其实这种伤对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,他只不过想找个理由阻止谢玉去找燕北宁罢了。
见玄翊坚持,谢玉也只好放弃独自外出,想了想,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,割成数道布条,随后替玄翊在腰间缠了几圈,暂时止住血。
谢玉做这些的时候,玄翊始终安静地靠在山壁上看着她,她脱下外袍之后便露出了清瘦纤细的身形,中衣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一小段白皙的锁骨,他忽的想起那日在赌坊,两人被下了药,那时她精致白皙的锁骨也如眼下一般,在他眼底下不自知的晃。
玄翊无意识地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,回过神来时,忍不住暗自唾弃自己。
他们同为男子,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,却总是忍不住对谢玉怀有奇怪的念头。
目光落在她左眼下那道鹤状的疤痕,他无意识地抬起了手。
直到看到谢玉望向自己的双眸中有奇怪的询问之意时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拇指正微微按压在她的疤痕之上。
玄翊保持着面上的平静,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她的伤疤,强自淡定地开口,“这道疤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