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低了苍老的声音，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一句话，“到了地下，给夫人跟少爷陪葬去吧！！！”

她身后的谢玉闻言，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。

芸娘已被扇得神志模糊，像是没听清这句话，无力地半垂着双眼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

秦妈狠狠甩开她，吐出一口唾沫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
她这个老婆子终于等到这一日，大仇得报，夫人在地下终于能含笑九泉了！

谢玉与秦妈一前一后离开了大牢。

等到了无人处，谢玉才淡淡开口。

“秦妈……”

“老奴明白。”秦妈立即打断了她的话，“那贱人要死了，不会有机会开口的，老奴也会继续替您的身份保密的。”

谢玉转过身，静静地盯着秦妈。

随即她声音轻而冷淡地道，“仅此一次。我遵守了与夫人的约定，也请您遵守与我的约定。”

秦妈静默了片刻，点点头，“仇已经报了，如今您在谢府也站稳了脚跟，从此以后老奴不会再替夫人看着您了。”

谢玉静了静，随即露出一个淡笑，“那就好。”

她入盛京的真正目的……如今终于可以开始实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