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笑了起来，带着点漫不经心，“那接下来道长是不是该卖我符箓、宝器了？”

“正是。”男子语调一本正经，“贫道这里有一件宝物……”

“这里不是卖东西的地方，不如去前面的茶楼一叙罢。”谢玉打断他，指了指前方不远处。
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茶楼的雅间。

等小二退下后，谢玉转过身来望着男子，语气轻松不少，“六年不见，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江湖骗子的模样。”

身后的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摘下幕离，露出幕离下那张风华绝世清冷出尘的脸，正是国师沈欺天。

他懒散地勾起薄唇，带着淡笑道，“六年不见，小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她的男装上，自如地换了个称呼，“小公子倒是变了许多。”

谢玉坐在桌边，给他与自己倒了两杯茶，“人总不是一成不变的。”

沈欺天目光落在她身上，与六年前相比，她少了许多锋芒，变得更沉稳内敛。

见她将另一杯茶递给自己，沈欺天抬手接过，道，“还是第一次见你亲手倒茶。”

“以往这种事轮不到我做嘛。”谢玉语气轻松，随即看向他，“你怎么会出宫来找我？”

自从六年前她离开盛京后，两人就再无联系，毕竟以前他们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。

“这个嘛……”沈欺天手指漫不经心地划着茶杯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