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殿下真的很看重此次常州之行啊。”谢玉笑道。

玄翊“嗯”了一声，“是很看重。”

随即他道，“你不是说过不喊我殿下了？”

谢玉朝他挑挑眉，“可你不就是我的殿下？我也没喊过别人殿下。”

她只是无心一说，然而玄翊突然呆住了，下一瞬，双眸微微睁大，脸上爆红，抬手以手背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，仿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，偏过头去。

他的胸口处疯狂跳动，脑中一片空白，一时间什么都反应都忘了，只记得她方才的那四个字。

谢玉反倒比他更讶异，方才她说什么了，他就这么大反应？

回想了一下，谢玉猛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，眼前的人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身的。

她多年来伪装惯了，行事无所顾忌，并不注意男女之防，哪怕山庄事件之后玄翊知道了她的女儿身，她也想不起来这茬，依然以男子身份与他往来。

可若是玄翊始终记得呢？那方才她的话岂不是过于孟浪了？

谢玉呆愣地站着，终于迟钝地、缓慢的……脸上开始发烫，不用想也知道，她此时脸上只会比他更红。

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，方才在街上他还捂着她的脸，她无所顾忌地抓着他的手，平日在学堂里他们也总会不可避免地挨在一起，他会搂住她，或者揽着她的肩。

甚至更早之前，他们在赌坊的时候中过药，她见过他极力隐忍动情的模样，也曾与他浑身湿透抱在一起，手心放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……

最后是初遇时，春夜荒郊的山洞里，她为了替他降温，曾一丝不挂地在篝火之中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，与他肌肤相触，发丝相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