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没有忽视他受伤的神色，她也知道他是好意，然而她还是硬起心肠拒绝了。

“殿下，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，以后不用额外照顾我。您是太子，我是伴读，于情于理都不该您迁就我……”

谢玉的话还未说完，玄翊便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，低头逼近她。

谢玉微微吓了一跳，抬起头看向他，便见他垂着如雪的凤眸，神色晦涩直直地看着她，“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弱，我也知道你帮了我很多，但这跟照顾你是两码事。哪怕你再强，我也依然会忍不住想照顾你，担心你的安危，想尽我的力量保护你，这也不行吗？”

他的手劲很重，攥得她手腕隐隐生疼，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失控的模样。

谢玉一动不动地站着，沉默片刻后，轻声道，“殿下，您已经逾矩了。”

她挣扎着，缓慢而坚定地将他的手指掰开，将手腕抽回来。

随即目光清冷地看向他，“于公，我是伴读，于私，我是女子，不论哪一方面都不该于您有过密交涉，不是您的错，是我之前疏忽了君臣有别，日后我依然会尽心辅佐您，也希望您能将我只当伴读看待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玄翊出声打断她，“别再说了。”

他极力维持着镇定才能保持声音不颤抖，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，落在房间的角落，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冷漠。

他深吸一口气道，“不是你的错，是我逾矩了。”说完大步离开房间。

走廊上，赵钦正准备去见玄翊，恰好撞见玄翊走出来。

“殿下……”他正欲行礼，目光落在玄翊微红的眼眶时，顿时一愣。

他从来没见过太子有这么脆弱的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