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帝深吸一口气，屏退闲杂人等，随后看向白药翁，“究竟是何原因。”

白药翁低头，目带怜悯地看了怀中的死婴一眼，随即道，“以老朽拙见，这胎儿乃是先天不足，或因陛下与娘娘二人身带毒素，致使娘娘怀上了畸形胎儿。”

洛帝猛地双眼迸出厉色，“你是说朕或是才人被人下毒？”

白药翁因洛帝激烈的反应而心中一震，立即低头道，“极有可能……老朽行医多年，见过类似畸形之胎数不胜数，若是生父生母一方身有毒素者，诞下的胎儿便也会有所不足，或是残缺、粘连、怪状等。老朽曾在数十年前路过某山村，村中的人大多都身患畸形之症，后经老朽排查，原是那村中的山泉地下有毒矿，污染水源，村中的人常年饮用后体内堆积大量毒素，导致所有新生胎儿皆有不足，后村里换了水源饮用后，再过十余年便症状减轻不少。”

白药翁说完，谨慎地道，“方才老朽替娘娘把脉时，未见娘娘脉象有中毒之症，恐怕身带毒素之人不是娘娘，而是陛下……”

白药翁的话音落下，洛帝猛地脸色大变，震惊地瞪大了双眼。

他猛然想到，后宫多年未有所出，难不成问题出在他身上？

良久，洛帝冷声道，“还请白老替朕把脉诊治。”

白药翁放下手中的襁褓，三指搭在洛帝的手腕上，凝神良久之后，道，“陛下脉象虚浮，其中有些古怪，要查出毒因恐怕需要费些时间。”

说着，白药翁斟酌着字眼道，“若非小人陷害陛下，恐怕这孩子原本能长成健康的皇子，顺顺利利地长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