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道，“最近府里许多下人都不约而同地生了病，且多集中在一个院子里，症状也都相同，然而探查了食物、水，都未发现异常。您说，这病是从何而来？”

白药翁愣住了，一时间想到了洛帝、芙妃与芙妃宫殿中那名下人一同染上寒毒的事情，而眼前的少年这番话似别有深意。

白药翁缓声道，“能让一个院子里的人都生同样的病，此病源必然是能让所有人都接触到的东西……除却食物、水，还有熏香、有毒性的植物散发的毒气、咳嗽时的唾沫等等，不一而足，只有仔细一一盘查过才知。”

谢玉笑着点头，“白老不愧是神医，心细如发，最后晚辈府上查出来的毒源，却是谁都没想到的。”

“乃是炭。”她缓缓道。

白药翁神色一怔，便听谢玉道，“院中为了让花供暖使其开至十一月，常年烧着暖炭，而问题就出在那炭上。据说那炭不宜久烧，人闻久了便会生病，后来将炭换了之后，下人们的症状便都减轻了不少。”

谢玉笑道，“您说巧不巧？”

白药翁仿佛被人提醒了一般，心中猛然一震，忍不住目带意外地看向谢玉。

然而谢玉却好似只是寻常家话一般，随口聊了一桩闲事，此时已悠悠然地上了马车，朝他拱手道别，“白老放心，晚辈定会将白姑娘安全送到目的地。”

白药翁站在原地，目送白鸣兰的马车出了宫之后，才往宣合殿走去。

他翻出前日太监替洛帝送来的茶饼，带在身上，匆匆去了御书房见洛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