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他收起笑，顿了顿，绷着脸朝她行礼，“微臣燕北宁……叩见陛下。”

玄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侧走过，将他方才拿出来的那本书重新塞回书柜，转头朝殿前侍奉的宫人道，“以后燕统领来见朕时，让他在外间候着。”

燕北宁的脸色猛地一僵。

玄珑转身坐在案后，才语气冷淡地道，“平身罢。”

燕北宁站起来，已明白过来，今日玄珑召见他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。

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握紧成拳，这才过了几日，她就开始要跟他划清界限了？

玄珑看着他脸上难掩的难堪、不忿、愤怒以及伤心，目光并不动摇，直直地望着他，“去萧翊家中闹事的那些禁卫，是你喊去的罢？”

燕北宁震惊而迅速地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张了张嘴，随即偏过头去，紧抿着嘴不语。

玄珑微微咬牙，“朕的禁卫是让你用来干这种事的？！”

燕北宁脸上也浮出怒意，忍不住呛声道，“就算是又如何？！陛下就为了他所以要给我难堪？他算什么东西？我跟陛下相识六年，他才跟陛下认识几天，值得陛下替他出头？！”

玄珑厉声道，“燕北宁！”

燕北宁呼吸不稳瞪着她，攥紧了双手道，“我早就想说了！如今他既非皇室，不过是个平民之身，陛下为何不将他赶出盛京，还要留他在眼皮子底下，今日更是绕路去看望他，他哪一点值得陛下在乎？！”

“燕总统领！！！”玄珑怒然打断他，“你太放肆了！！！”

燕北宁眼眶发红，在愤怒之中伤心欲绝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