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低下头，声音变得紧绷，“陛下真正的敌人是栗太后，不是我，杀了我对北朝又有什么好处？还请陛下深思。”

桌对面传来一声少女的轻笑。

努赤柯抬起头，便见北朝的年轻女帝笑得轻松，“王储不必紧张，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。”

说着她转头看向从进门后便坐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萧翊，“王储远道而来，怎能不奉上茶水？”

萧翊微微点头，“微臣马上准备。”

等萧翊离开后，包厢内只剩下努赤柯与玄珑二人时，玄珑再度开口，“王储说罢，来投奔朕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努赤柯静了静，道，“我有三万人马，还有安插在栗太后身边的探子，可以帮陛下结束这场战乱。”

玄珑一笑，手肘撑在桌上，朝他微微俯身，“那朕也给出朕的条件，朕可以替王储扳倒栗太后，扶王储坐上蛮王之位，但……南国将重新成为我北朝附属。”

努赤柯瞳孔一缩，显然始料未及。

玄珑面上仍带着笑，然而目光微冷，“王储该不会以为凭这些条件，就能借朕之手替你平乱？此乱非我北朝之乱，乃彼南国之乱。即使没有王储，北朝亦不会让半寸疆土，换言之，这是朕额外给你的条件。”

努赤柯呼吸微微一窒。

玄珑言下之意是即使没有他，北朝也有信心结束战乱，而他若是没有北朝，将失去一切，包括这个岌岌可危的王储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