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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晚安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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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炽听不见,所以他慢慢地说。

明危亭看着骆炽的眼睛,他担心这样的气氛会显得太严肃,想要摸一摸骆炽的头发,就抬起手征询地等着。

再次醒过来的骆炽,能给出的反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少。

从沙滩上被抱回邮轮时,,骆积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虽然已经很弱。但只要耐心地多说几次,说得慢一点,其实依然能够得到回应。

那时的骆积还能够理解最简单的指令。

虽然意识恍惚,手脚像是沉得全然抬不起,但只要稍微恢复一点力气,也能够慢慢靠着自己行动。

他像是被困在了极远极深的一片海水中,但总归还能折射出些微弱的光影,在水面上漾起最后一点细细的涟漪。

然后那些涟漪也逐渐被夜色撕扯吞噬,水面终于一点点平静下去。

骆炽静静睁着眼睛,目光茫然无处可落。

我买了你的画,我付了帐。

明危亭收回抬起的手,慢慢地给他解释∶很早以前,我就听过你弹吉他,从那时开始喜欢你。

…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粉丝。

如果他有足够优异的表达能力,就可以更加准确地去给骆炽描绘,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他在海滩边所见到的景象。

有很多人围在篝火旁,很多人在打着拍子,人们赤着脚踩在沙滩上。

其实那样都嫌少,那团火本来就该被那么多人围起来,应该被更多的人更热闹地围着,应该有数不清的人喜欢他。

他们该对他笑,该远远地朝着他打招呼和挥手,该走过来大方地撞肩和拥抱。

该亲昵地去碰一碰他。

沙滩上的男孩子抱着吉他,宁静柔和的月夜和晚风一起抱着他,那把吉他淌出来的调子却热烈得明亮又干脆。

海浪起落冲刷礁石,人们的笑声和响亮的掌声哨声不断,他只是在那里站着,就好像看见洒落着点点星火的望不到头的光明海。

明危亭知道骆炽现在听不见,但还是下意识把声音放得低缓,把这些一点点说给他听。

对不起,没能做好你的粉丝。

明危亭轻声说∶我来晚了很久,我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去对你说喜欢。

他握着骆炽的手,那只手软而冰冷,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掌心。

明危亭把所有话说给他听。

在第一百九十七次心脏跳动时,骆炽终于开始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,完全失焦的空洞视线吃力地一点一点聚拢。

只是这个过程,似乎就已经急速消耗尽了所剩无几的心力。

骆炽的目光依旧显得涣然,只坚持着停在那张脸上了片刻,睫毛就颤了颤,力竭地缓坠下去。

眼睫合拢的一刻,骆炽的胸膛轻悸了下,又蓦地勉力睁开。

不要紧,没有着急的事。明危亭立刻停下话头,伸手调暗灯光,累了可以休息。

他认为自己的语气不好,于是又在心里练习了几次,重新修正∶累了就要好好休息。

骆炽仍旧睁着眼。

明危亭稍一犹豫,试着伸出手,轻轻去碰他的头发。

这副身体已经被倒空,却似乎依然残留着某些根深蒂固的余习。

明危亭刚试着用手背轻轻碰触他的发顶,骆炽的身体就毫无预兆地绷紧,呼吸开始急促,脊背变得瞬间僵硬起来。

那些无意识的挣扎像是从身体的深处溢出来的。他险些把自己挣到地上,身体滑落下去的同时,已经被明危亭及时伸出手抱住。

这样的姿势不论说什么骆炽都无法看到,明危亭怕他伤到自己,只能用手臂和肩膀把他圈牢,控制住骆炽挣动的身体,

被他箍住的身体单薄得连脊骨都嶙峋,像是片冰冷得暖不过来的枯叶,急促的大口喘息从肺里带出哮鸣。

骆炽完全给不出相应的体力,所以那种挣扎只是一瞬间就弱下去。只是冰冷苍白的手指力道仍在本能地蜷缩,徒劳摸索着,像是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护住自己。

没事,这里没有危险。明危亭稍稍退开些距离,让骆炽能看见自己的口型,没有危险。

明危亭看着他∶以后都不再有危险。

骆炽脸色苍白,眼底迷茫雾气更浓,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。

明危亭不再用手碰他,只是重新把骆炽圈回怀里。屈掌攥住袖口,改用手臂在骆炽背后由上至下慢慢安抚。

他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,直到臂间紧绷到几乎痉挛的脊背重新软下来。

骆炽在他怀里一点一点放松,不再挣扎。

明危亭一直等到怀里的呼吸声变得完全均匀。他稍稍松开手臂,骆炽就轻飘飘地沿着那个出口落下去,明危亭下意识立刻伸手揽住,又抬手去拦他仰折下去的头颈。

骆炽这次没有再对他的碰触做出任何反应,眼睛半阖着,似乎是彻底力竭昏过去了。

晚安。明危亭轻声说,火苗,晚安。

明危亭仔细托着他,把骆炽的身体平稳轻缓地放回床上,等着他闭上眼睛,替他重新盖好被子。他弯下腰替骆炽整理好被沿,关了床头灯,转过身。

门外的明禄适时出声∶先生。

明危亭不想在骆炽在的地方说不该说的话,他微微摇了摇头,回过头确认了骆炽已经睡熟,放轻脚步走出房间。

明禄在他身后虚掩上门,退后两步,看着明危亭眼底沉下去的冰冷。

骆家的两个孩子走失过,没多久回来了一个,另一个丢了三年。

确认过他的态度后,明禄已经安排人手,去调查更多有针对性的细节∶骆家没人敢去查这三年发生了什么。

明危亭含了支烟,向后倚着墙壁∶没人敢

是。明禄说,只知道一定受了很多苦。

骆炽不是被家里人找到的,是和另一个同样被拐去的女学生合作引发械斗,趁机出逃报了警,凭自己生死一线逃出来的。

警方还留存有当时的完整案底,也有伤情鉴定。

那份伤情鉴定很详细,详细到即使是明禄这个毫无干系的外人来看,背后竟然也隐隐泛寒。

明家的主要势力在公海,在这些不受任何主权管辖支配的领域,当然会有许多见不得光的混乱势力,对再触目惊心的残酷手段也不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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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伤放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,要是还能无动于衷,只怕就太荒谬了。

明禄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谈,只是取出伤情报告和案底一并递给明危亭,又继续说下去∶骆家砸了不少钱,让那个被找回来的孩子在医院养了几个月……

明危亭蹙眉∶还他们。

明禄的本意不是这个,证怔了片刻才哑然应声∶是。

先生,这些东西只有一次借调查阅的记录,签字人是任霜梅。明禄看向他手里的资料,出言提醒∶剩下的就没有了。

骆家没人看过这些东西。

他们把那个找回来的孩子送去医院,精细养了几个月,带回来时至少外伤都已经痊愈,只是比同龄的孩子瘦弱些,个头身量也稍显不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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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伤都已经好了,所以自然也没人再去追究以前的事。

明危亭拿起那两份文件袋,试了下里面内容的厚度。他垂着视线,手指停在文件袋锋利的边缘,慢慢按了两下。

明危亭的声音很轻∶骆承修也没看过

他当时在国外,谈一笔非常重要的生意,事关骆家在核心领域的命脉,一旦出问题就可能导致几个支柱公司连环暴雷。

明禄客观地据实回答∶谈了差不多三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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