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炽还对自己的身高不太满意,在镜子前面蹦了两下,察觉到明危亭在看自己:“怎么了?”
“很好看。”明危亭说,“我在想,你穿船长的制服一定也非常酷”
骆炽被他夸得脸上一热:“你也酷。”
明危亭的个头比他高,藏蓝色半运动的休闲装穿在身上,看着就又酷又帅又稳重。
骆炽昨晚其实还梦见明危亭教他开船,他怎么都学不会,急得直冒汗。
他把床收拾好,叠了被子,拉着明危亭一起下楼吃饭,又把这个梦讲给明危亭听。
这个年纪的男孩子,就没有不崇拜比自己年龄大、比自己沉稳又什么都会的朋友的。骆炽当然也一样,他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,又忍不住小声念叨:“要是能一直不说再见多好。”
他的声音太小,明危亭没有听清,停下来问:“什么?”
骆炽的耳朵一热,摸了摸扶手,轻轻咳嗽了一声:“我想……跟你学东西。”
“你教什么我学什么。”骆炽飞快把最后那句说出来,“不学完就一直学,不说再见。”
明危亭走到他身旁,脚步一顿。
骆炽正说着话,愣了下跟着站住:“怎么了?”
明危亭问:“如果有我不会的,教不了你,怎么办?”
骆炽还没想过会有这种问题,有点惊讶,眨了下眼睛。
……
那岂不是非常正常。
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,都一定会有不会做的事。
就比如骆炽平心而论,哪怕他再盲目崇拜明危亭,也不会和对方去学怎么把贝壳堆叠成神秘的召唤法阵。
他其实只是想多和明危亭一起玩,哪怕对方没有什么能教给他的,也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……但明危亭的表情又实在太严肃了。
骆炽实在忍不住,抿起嘴角用力压了压,一本正经地沉吟起来:“那我要想想。”
明危亭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,他点了点头,拉过骆炽的手和他一起下楼,去给任夫人问了早安。
两个小朋友的关系好像比昨天更好,不论做什么都凑在一块儿。
任霜梅相当满意,一人塞了一杯加了糖的热牛奶,把早饭摆好:“昨晚休息得怎么样?”
骆炽虽然睡得少,但睡眠质量非常不错,做了好几个特别棒的梦,信心满满点头:“超级好。”
他回答完,看到明危亭也点头,想起对方比自己起得还早,心里就更佩服。
明危亭睡得比他早,醒来的也比他早,去露台显然是不想打扰他,想让他多睡一会儿。
虽然不比他大几岁,但明危亭已经能帮家里做这么多事,能一个人出海,能跟船走邮轮航线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骆炽喝了几大口牛奶,叼着一片刚烤好的面包片慢慢咬,斗志比过去又更强了点。
一会儿就要去机场,骆炽暴风吸入吃完了早饭,最后和妈妈一起盘点了一遍要带的行李。
任霜梅被他提醒,添了几样差一点就忘的东西,又催着火苗去挑自己喜欢的零食。
在和妈妈回家之前,骆炽几乎没怎么吃过零食。
骆夫人觉得那些东西不健康,不准家里的孩子多吃。后来那几年里不要说零食,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。
……
再后来终于有了机会,但骆炽几乎就没从医院里出来过,除了吃药就是禁食禁水,连吃糖的次数都能数得过来。
把骆炽领回家的当天,任霜梅就让火苗把自己想吃的一切零食全列出来,特地给小朋友弄了一间全是零食的小屋,只要骆炽想吃,随时都能去拿。
骆炽挑好想带在路上吃的零食,都塞进登山包,兴冲冲背回来。他拿了几块最喜欢的桃子味的糖,跑去想跟明危亭一起分享,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什么格外严肃的心事。
骆炽抱着登山包蹲下来,拿着糖在明危亭的眼前晃了晃:“怎么了?”
他知道明危亭在这之前一直都生活在海上,担心对方是因为坐飞机紧张,主动把手伸过去:“没关系的。”
“我们的票在一起,到时候我们坐在一块儿。”骆炽学着妈妈的架势,沉稳地拍了拍明危亭的手,“如果害怕的话,就拉着我的手。”
明危亭看着他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,回过神,点了下头。
他并不担忧这件事,看着面前的火苗,稍一沉默才问:“你想学开船吗?”
骆炽怔了下,点了点头。
长久看来,这件事他一定是要跟着明危亭学的。
妈妈说过想让他做个船长,骆炽自己也觉得开船一定酷到不行。
在他的愿望清单里,也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一艘船,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。
……只不过,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草原,暂时好像没什么环境条件可以支持学开船。
明危亭也显然在想这件事:“我还会驾驶帆船和摩托艇,还有独木舟。”
骆炽听得睁圆了眼睛:“还有独木舟?”
明危亭解释:“视环境而定,有些时候会遇到相对恶劣的情况。”
……
但草原上似乎也用不到独木舟。
参考父亲的经验,明危亭对骑马实在没有多少信心。他接受过的任何一种培训,似乎也没有经验可以套用到这项活动上。
明危亭不想和骆炽说再见,他沉默了半晌,才问火苗:“你想学骑海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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