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目空心中一怔:“五行不惧?我倒是听师父提到过,我师父说这种体质十分罕见,拥有这种体质之人必是两个极端,要么是个武学奇才,要么......”
杨目空不好说下去,怕冒犯了郭载川。
郭载川当然知道他的意思,笑着说道:“杨兄但说无妨,其实我也从湔雪阁的人那里听到过关于五行不惧的传闻,我就是个猎户家的穷小子,能不能习武无所谓,所以即便在我武学上是个废物也没关系,我根本不会介怀。”
杨目空摇摇头说道:“我只是为郭兄感到惋惜,当今天下门派林立,如能拜在名师之下习得一身绝学,将来策马江湖仗剑行侠岂不快哉。”
郭载川也叹气道:“是啊,如果我也能像杨兄一样会武功,就能一起闯荡江湖了。”
杨目空安慰道:“没关系,天下之大,一定有人能化解你的病症,等你身体养好了,我教你武功!”
“真的?”
“那当然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
“可......若是永远也治不好呢?”
杨目空想了想说道:“那也无妨,只要你爹娘同意,我行走江湖也带着你!”
郭载川一愣,竟一时更咽。杨目空问道:“怎么了,你不相信我说的话?”
“不......不是......我只是.....”
“你若是不信,那这样,我与你义结金兰,咱俩成了异姓兄弟,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了吧。”
“你愿意与我这样的人结拜?”
杨目空也是个耿直之人,当下便拉着郭载川跪在雪地中,从怀里摸出一柄短刀,在手心中一抹,顿时鲜血洒落染红了面前的白雪。
郭载川见杨目空说到做到,便放下顾虑,接过杨目空的刀割破掌心,两人面前两摊殷红的印迹显得十分耀眼。
郭载川问道:“你知道结拜该说些什么?”
杨目空说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,管它呢,就凭良心说,对得起天地就行!”
“好!那我先来......”
郭载川清了清嗓子,对着白雪皑皑的太清山喊道:“我,郭载川,今日愿与杨兄义结金兰,他是个孤儿,从此往后,我爹便是他爹,我娘便是他娘,我不会武功只会打猎,将来一起闯荡江湖,我保他顿顿有肉吃,天天有酒喝!”
“好,该我了!”杨目空也喊道:“我,杨目空,今日与郭兄义结金兰,他不会武功,从此往后,我的刀便是他的刀,我的武功便是他的武功,将来一起闯荡江湖,生火做饭他来,刀山火海我上!”
郭载川这时候才想起来问:“对了,我俩谁大?”
杨目空回道:“我是棠历霄运三十一年九月初五,你呢?”
郭载川惊讶地说道:“真巧,我也是!”
杨目空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,这下不想当兄弟都难了。”
郭载川道:“既然我俩一样大,不如就不分大小了,你就叫我载川,我就叫你目空如何?”
“好!”
两人接着立誓道:“既是同年同月生,也求同年同月死,天地为证,绝不背弃!”
杨目空拿起短刀补充道:“若违此誓,犹如此刀!”说着,运劲弹指一挥,刀身当下立断,半截子飞出去插在十步开外的大树上。
郭载川惊叹道:“好厉害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