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如此,在饶勒斯的推荐下,原本坚持无产阶级斗争路线的茹尔·盖得,突然间变得积极参加会议选举。
在托洛茨基进入法国时,率先与他见面的,便是茹尔·盖得,他向托洛茨基进行表达。
他想利用合法斗争来扩大法国人民的民主权利。
只可惜,这样的方法却遭到了托洛茨基的冷热嘲讽,并宣称他们都是一群懦夫和无能者。
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猖狂,但经历过1905年俄国大革命并且在совет组织帮助下成功越狱的托洛茨基,确实是有这样的资格去批判和嘲讽他们。
如此一来,双方不欢而散。
如果说茹尔·盖得还希望可以通过会议方式,在不背离马克思主义的前提下,给所有法国人民带来幸福生活。
即使方式路线恨不正确,但玛利亚还是会给予他一定的尊重。
然而,托洛茨基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。
“那家伙啊,如今已经跟改良主义一样,又或者说,他们已经沦为改良主义的一员了。”
听到这里,玛利亚的心不禁凉了半截。
由此可见,如今的法国工人党已经完全变质了。
如果说成立之初的他们确实是抱有绝对的理念和坚持,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会议制度所带来的权力诱惑之下,改良主义逐渐占据上风。
即使茹尔·盖得依旧还保留着阶级斗争的革命思想,但是自他成为会议中的一员,就已经没有了武装革命的希望。
因为,将社会党人拉入会议这样的做法,毫无疑问就是一个陷阱。
“难道说,现在在的法国工人党,就没有一个带有血性的革命人士吗?”
玛利亚还是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。
因为玛利亚对法共还是有很大好感。
二战期间,法国光速投降,成为了全世界的笑话,即使到了未来的二十一世纪,法国笑话依旧流行,甚至一度超越苏联笑话。
有人说,法国三分之一的男人跟随着贞德离开了,三分之一的男人跟随着拿破仑离开了,剩余三分之一的男人与戴高乐一同离开了。
但事实上,这句话并不完全准确。
因为在二战期间,法国境内的法西斯抵抗核心力量,是法兰西gcd。
如果说由戴高乐带领的自由法国在非洲殖民地处进行顽强抵抗,并且打出了国际名声。
那么,一直在法国境内,以游击战进行敌后作战,即使被包围也绝不投降的核心力量,就是法兰西gcd。
只可惜到了二战结束之后,法兰西gcd的功绩却逐渐被人遗忘。
当然,这里面也有法兰西gcd自己作死的原因在里面。
他们过度信任戴高乐,甚至在1943年初公开宣称,接受战斗法国(1942年自由法国更改为战斗法国)的领导。
却没有借此机会,发展出一个独立的法国共产主义政权出来。
在上辈子,玛利亚经常会为此而哀叹可惜,但就现在来看,法兰西gcd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决定,恐怕与现在的改良主义有着密切关系。
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,法共输得一塌糊涂。
甚至还出现过到底是优先忠于‘戴高乐领袖’还是优先忠于党组织这样的思想混乱。
不得不说,法共确实很给力,但在大局方面却远不如玛利亚自己的东方故乡。
但玛利亚还是不甘心。
在将来,如果可以让法共走上历史舞台,并且掌控着法国核心领导权力,那必然会对他们的革命事业带来绝好的帮助。
要知道,法国的底蕴很深很厚。
别看玛利亚现在掌控着高加索地区,并且又有亚美尼亚红区作为辅助和盟友。
但事实上,他们的力量很弱。
如今的察里津经济体系依旧要依靠俄国订单进行输血。
至少在卡车项目真正走出市场之前,他们都很难达到经济独立。
而他们的武装力量,自保有余,但要进行革命则远远不够。
亚美尼亚红区内的问题又多又复杂,各种建设落后,粮食也严重不足,还得依靠察里津输血和帮助。
毕竟亚美尼亚是高加索的核心屏障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如果真的能够拉扯出一个由法共组建起来的法兰西社会主义国家,对他们而言,是天大的好事。
但是,其难度之大,绝对不亚于他们俄国革命。
甚至在某种程度上,比俄国革命还要困难。
因为法国的资本势力已经是十分稳固,反观俄国这边,沙皇经常性对资本家进行干预,导致俄国境内的资本势力十分不满。
玛利亚十分憎恨的社会革命党,其内部主要成分就是资本力量。
天怒人怨的沙皇政权,已经在新主义力量面前摇摇欲坠。
因此,一旦爆发大规模纷争,俄国内的革命之火必然会熊熊燃烧。
可是法国那边就不一样了。
资本势力的稳定政权,让他们对共产主义充满警惕和戒备。
工人党的腐化与改良主义的盛行,就是资本势力对他们实施的阳谋。
因此法共要真正掌权,其难度远比俄国这边大。
玛利亚把自己的想法给提了出来。
尽管没什么可能,但她也没打算藏着捏着,说出来或许能有什么奇迹发生呢?
而事实上,确实有这么一点奇迹的可能性。
托洛茨基敲打着桌面,在微风吹拂之下,桌案上的火烛轻轻晃动。
他的目光如同火焰那般,闪烁着光亮。
“事实上,我觉得可以试试,对法国工人党进行重新改造,但那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效果,玛利亚你愿意尝试吗?”
“当然!”没有丝毫犹豫,玛利亚立即给出自己的答案。
她相信,如果真的可行,法共的存在必将影响全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