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务在执行,工作在安排。
有条有序的国家秩序,正朝着他们所引导的方向行走。
“疫情并不可怕,最可怕的,往往是人心。”
就在处理国家疫情的某一天,弗拉基米尔这样说道。
他在全国各地中看到了各种报告。
一些潜伏在人民当中的白匪势力,贼心不改,试图通过造谣和鼓吹等方式,煽动针对苏俄政权的谣言。
虽说这一切都被识破了,但还是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。
而如今,玛利亚所需要去对付的,则是那条一直维持着德国生命线的铁路。
这条铁路不单给德国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实用物资,更是让苏俄获得了巨大盈利。
按理说这是双赢。
但突如其来的疫情,着实是给德国狠狠地打了一拳。
这一拳,让本就半身瘫痪,几乎踏入死亡的德意志第二帝国,再一次蒙上一层灰色。
玛利亚对此无能为力。
她唯一能做的,仅仅是做好隔离和消毒。
为了能够提供足够的消毒酒精,伏特加酒厂已经开始改造,里面所生产的酒精开始走入医用方面。
与此同时,一种次氯酸钠为主要成分的含氯消毒剂,正在加紧研发和生产当中。
可即使如此,依旧有很多地方得不到治疗和帮助。
俄国的土地面积太辽阔了,辽阔得有些地方是荒无人烟,百里之外都不一定可以看到一个人。
有些地方则是只有一座人丁凋零的村庄,孤零零地立在这里。
对于这些地方,无论是察里津亦或是彼得格勒都无法给予帮助。
他们唯一可以做的,只有自己目之所及的农村和城市。
反观德国这边,他们也因为疫情的原因,出现了大量的流感病患者。
兴登堡第一时间做出相对应的措施。
他封锁了所有消息,严令禁止谈论最近发生的发热病。
但相对于俄国的雷厉风行的做法,德国则显得畏手畏脚。
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
国内的阶级矛盾正日益增加,从前线回来的士兵也起了厌战思想。
不少人开始组织起工人或者士兵组织,反对继续战斗,反对这场帝国主义的战争。
“如果有得选择,我真希望可以停下这场没有止境的战争。”
不止一次,兴登堡这样对自己的秘书说道。
欧洲大战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荣誉和地位,但那都是用千万条生命堆积而成的阶梯。
此时此刻他就在阶梯的最高处,只要再往前走上那么一步,那将会是触手可及的王座。
可是,当他往后看去,看向阶梯的后方,他就会看到以血肉堆积而成的阶梯。
这就是现实,而这一现实让兴登堡再难后退一步。
“德国已经停不下来,一旦停下来,那么德国将会被英法等协约国给瓜分。”
留给他的选择不多了。
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,凝望着窗外的景色。
鸟语花香的,公园内的皇亲贵族都似乎与世隔绝,不受战争影响。
他已经累了。
为了这群皇亲贵族去战斗,真的值得吗。
一声叹息,兴登堡把头沉了下去。
第二天,发自于德国总参谋部的命令传达到每一支军队长官里面。
这些长官都受到了来自兴登堡的秘密信件。
‘如今整个欧洲都弥漫着一股可怕的传染性流感,但为了不影响士气,不影响战况,你们能做的只有一个。’
‘隐瞒所有信息,即使死更多的人。’
长官们都惊呆了,但他们所惊讶的并不是流感的出现,而是兴登堡的决策。
这场发热流感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出现了,而根据调查可知,首先出现严重发热病例的地方,正是法国战俘营。
然后通过战俘营传染到他们的士兵身上。
一点点地,传染到各个角落。
他们对此无能为力,毕竟他们只擅长打仗,却不擅长应对这种流行病。
军医对此也束手无策。
他们已经摇头放弃,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流行病。
不久之后,死亡开始出现,并不断地蔓延开来。
他们所能做的,仅仅是将尸体烧毁,而这一做法是军医唯一能提出来的建议。
他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政府身上。
却不料,德国政府给他们带来的并非希望,而是绝望。
“封锁消息……难道他们的脑子都只有咖啡吗!!”
一名军官大发雷霆,可惜他所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。
命令被传达下去了,所以军官都开始封锁消息。
即使是有人出现症状,也会依旧会被安排到冲锋队上。
但这条命令仅限于针对前线战场,在德国的大后方城市里面,兴登堡则会以另外一种形式进行处理。
他知道欧亚铁路的事情,这条铁路也同样出现了流感病例。
尽管不知道是铁路这里先出事亦或是战场那边先感染。
但无论如何,这都给了兴登堡绝佳的应对措施。
因为欧亚铁路的中段北方就是高加索,而高加索再往北就是察里津。
他自然是不知道察里津内部发生了什么事,但他知道察里津已经封锁了。
属于苏俄宣传媒体的《真理报》他也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购买了一份。
上面也对察里津进行了描述。
只不过,《真理报》所描述的并非流感,而是瘟疫。
似乎是家禽牲畜所引起的问题,加上内战原因,才实施封锁政策。
很多人都相信了,但兴登堡却保留着怀疑态度。
直到玛利亚亲自赶赴亚欧铁路,他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很显然,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,而是流感。
察里津和亚欧铁路经常性有联系,被传染过去也属正常。
于是乎他便吩咐手下去观察亚欧铁路的运作程序,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份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