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之后,塔法里以摄政王的身份加入到国家政坛当中。
如今的统治着埃塞俄比亚的人是佐迪图女皇,可是这位女皇并无实权,她只是傀儡罢了。
真正掌控着实权的人,是皇族议会。
但皇族议会不会过多干涉政策,只要这些政策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皇族利益,管他洪水滔天还是生灵涂炭。
然而,皇族议会还是低估了塔法里。
佐迪图女皇确实没什么权力,但摄政王不一样。
这个皇族议会看起来跟英国的议会十分相似,但事实上皇族议会只有一个作用,那就是帮助皇帝管理皇族事物。
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磨,皇族议会权力越来越大,最终架空了新上任的佐迪图女皇。
可架空之后,他们又不想管事,只想享受那奢靡的生活,于是便将权力交给了十分忠诚的塔法里手上。
在他们眼中,不是皇族的塔法里十分好掌控,只要他们愿意,随时能撤下塔法里的一切权力。
因此他们很放心将权力暂交给塔法里。
但随着塔法里各种政策推行,他们便开始发现,这个摄政王有点问题。
因为塔法里上任摄政王的第三天,便推行了一项政策。
废除奴隶制。
“我要做的事情很多,而这仅仅是我的第一步。”
在面对心腹时,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如果要把埃塞俄比亚带出贫困落后,就必须进行改革,进行改变。
然而,他不知道如何去做,也不明白究竟怎么改革才能有效。
所以在与欧洲其他国家对比较之后,他开始发现,奴隶制确实是太落后了。
面对如此落后的一个制度,他打算先从这里下手,只要成功了,他便可以进行更多的改革措施。
此时,欧洲还在进行着世界大战,埃塞俄比亚虽说没有加入战争,但不可避免地遭到影响。
特别是那群迂腐奢靡的皇族,他们被世界大战给吓坏了。
然而塔法里却看到了其他。
他看到了机遇,也看到了希望。
在这场世界大战中,他向协约国输送了大量的劳工,以此来赚取更多的外汇。
虽说他要废除掉奴隶制,但一时半刻基本不可能实现。
先不说其他部落愿不愿意,皇族也不愿意,因为奴隶是这个国家的经济来源之一。
既然如此,那就将奴隶卖出去,以便于收取更多的外汇。
减少国内奴隶,从而降低对奴隶的依赖。
这是他的一项措施,虽说执行时有了不少阻挠,但确确实实地赚到了钱,而且有不少钱都落到了皇族口袋里。
如此一来便稍稍纵容了一下塔法里。
可随着1917年的到来,这个世界上引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。
那是一抹红色的光芒,宛若太阳,驱逐黑暗与冰冷。
二月革命,破开了枷锁。
十月革命,迎来了新生。
“团结起来,让无产阶级成为世界的主人!”
震撼人心的话语,传遍了整个世界,就连埃塞俄比亚也不例外。
他们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,即使是塔法里也不能理解,为什么要让无产阶级成为主人。
即使他是埃塞俄比亚中思想最为先进的一批人,但他依旧理解不了这句话。
因为在他的常识里面,无产阶级只是百姓,只是平民。
你对他们好,那不是你的责任,而是你的仁慈和施舍。
虽说不理解,但他还是愿意去观察这个新生的国家。
如果这个国家一直被压着打,那么塔法里还是会放弃对他们的观察,因为塔法里需要的是一个强国之路,而不是一个与世界为敌的道路。
可随着观察时间的深入,他逐渐发现,这个名为苏俄国家有点小特别。
她慷慨,她理智,她强大,她博爱。
而且,她公平。
最重要的是,那位被自己设想为‘极具野心的帝国公主’,竟甘愿放弃自己的权力,成为这个国家的仆人。
“我无法理解,这是为什么?”
他摇着头,对苏俄那边所发生的事情,理解不能。
虽说无法理解,但塔法里还是忍不住好奇心。
首先,他不是皇族,摄政王已经是他当前身份所能爬到的最高位置。
但现在苏俄的最高领导人弗拉基米尔,其身份也不是皇族,相反,流淌着皇族血脉的前公主,成为了他的人。
以非皇族之身,领导着皇族的人,如此壮举让塔法里为之向往。
更让他惊愕的是这个国家的发展。
埃塞俄比亚的国家臃肿已经让他头痛不已,他认为沙俄帝国的官僚臃肿会更加恐怖。
但是,此时此刻的苏俄却摆脱了沙俄遗留下来的官僚体系,以一个新生的姿态徐徐发展。
如此光景,给了塔法里一个新的启发。
或许,可以仿照苏俄,以改变整个国家体制为前提,将埃塞俄比亚带向如所罗门那般的辉煌。
灼热的心脏狂跳不止。
额上,因激动而止不住地流落着汗水。
他死死地捏着拳头,过度的兴奋让他喘气急促。
直到半刻钟过后,他才安抚自己的情绪,但这份激动所带来的悸动,却依旧保留在心中。
“圣人与罪人,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父亲的话,再次从他脑海中浮现而出。
如果要当圣人,就必须要有成为罪人的觉悟。
轻合着双眸,他深呼吸着。
带他重新张开双眸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亮清晰。
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,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。待一切都想通想明后,他展开了自己的秘密行动。
引入思想,引入被列为禁书的各种书籍。
然后,以自己的资金,秘密扶持了一个组织。
一个聚集着带有理想色彩的年轻人组织。
这个组织名叫,青年埃塞尔比亚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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