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家人纷纷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后面则恨不得原地消失,每每公子与那秦队对上,必定少不了刀光剑影。
握着刻刀,兰浮钏眼神移向玉石,眼底煞气渐浓,哪怕是从前舍不得杀生的公子,动起手来,也绝对狠辣,一招便可直击敌手的痛处。
瞧得兰家人小心脏直特么突突。
下瞬—
“啪!”
“嚓--”一块边角被兰浮钏精准削下,角度之刁钻清晰可见,被切割过后的横截面十分平整,前半段是精心雕琢的图案,后半段竟然直接被腰斩了??
心绪波动仅一瞬,兰浮钏神情迅速恢复如常。
“褚家今晚都发生什么了?”清越的公子音响起,兰家人回神。
“没有大事,只是亚瑟险些打死了一个拳手,据说是之前的漏网之鱼。”兰家人回答。
“那打死了没有。”
声音徐徐落地,兰家人顿时语塞,是否打死了,应当是褚家人说了算吧,外人根本不知啊。
现场一片岑寂,唯有兰浮钏举止澹然,不紧不慢地雕刻着玉石,精致到指尖儿都尽显莹润质感。
玉郎手握美石,岂知本尊亦是一道极致美景。
窗外几重雪,公子配白衣,其人如玉,其姿如松,亦柔亦狂亦谦逊,哪一面都是他。
白袍玉人,极衬雪霜,独一无二,世间难寻。
“亚瑟的出拳风格,你们见过吗?”兰浮钏轻声问着,呼出一口气将碎屑吹走。
“不曾,但可以肯定的是,绝非联邦风格,也不是亚马逊的路数。”
“继续查,如果我没料错,今日亚瑟登了程氏的门,为的就是合作问题,应该是订单到了。”
“可是褚三先生那边,并没有派人来告知啊。”兰家人发问。
“于褚思梵而言,兰家就是看起来尚可的下人而已,值得告诉吗?”兰家人声调未变。
“我们只需要等待,等着迦蓝先出手再说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另一边,北冥瞮挂断电话心情明显不错,很快那边传来消息,表示已经成功离开云溪城,还贴心地加了一句。
{爷,已按照您的吩咐走了边界线,动作不小,兰家一定会察觉到。
十分满意地收起手机,北冥瞮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哎呦,您这是受凉了吧,我给您找药吃。”刘叔适时出现,年纪太大,导致刘叔现在也变相成为了程迦蓝与北冥瞮身边的半个长辈。
一个两个都如此不注重身体,老了以后都是要找回来的。
“站住。”北冥瞮声音微紧,恰巧程迦蓝推开书房的门,便见到一老一少对立的场景。
“我没事,下去忙吧。”北冥瞮率先开口,时间点精准地卡在刘叔张口之前,话落,刘叔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不是,就吃个药而已也并非什么大事啊。
“蓝......”
“你给我坐着吃药。”程迦蓝一记眼神看过去,北冥瞮立刻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金主发号施令。
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堪称一绝,讲真,除去忙着抱大小姐回房之外,刘叔再没有见过北冥瞮如此在意的态度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?
“伸出手来。”程迦蓝说道,她是真怕北冥瞮受了寒而不自知。
这种天气下,云溪城通常都处于湿冷状态,与帝都那种时常降雪的天气全然不同,眼下是感冒的高峰期。
看着已经被递到眼前的体温计,北冥瞮下意识就要蹙眉,结果却又被对方强势的动作挡了回来。
“刘叔,抬起他的手。”程迦蓝命令,下一秒,某男乖乖照做,刘叔看得心中好笑不已。
小样儿,程总还治不了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