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根本算不得锐利的刻刀,这一秒,在程迦蓝手中却迸发出无尽狠辣的力道。
钢勺原本的光泽,被程迦蓝完美复刻在了这把刀上,北部的夏季温度颇高,极为酷热,从窗边吹进来的风,竟也含着万缕热意。
一时间,气氛静止到令人心悸,文森特并未动怒,只是凝眸看着她。
“蓝儿。”忽然间,一声轻叹打破了静谧鬼怪的气氛。
声线中的恶趣味与顽劣,时刻冲击着程迦蓝的神经,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北部。
“噗呲--”几乎是紧接着他的话落,程迦蓝直接将刀尖儿狠狠刺入文森特的皮肉。
包裹在喉骨周围的皮肉,相较于身体其他部位要薄许多,所以,程迦蓝这么轻轻一刺,先前已干涸掉的血渍再度被新血浸润。
“别找死,我说过你要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嚓。”她的态度不动如山,强硬至极,盯着那张仅自己身边出现半年之久的脸,文森特轻轻勾唇。
随即,抬手握住了已轻轻刺入自己喉间的那把刻刀。
吹毛利刃对上毫无保护的身体,孰强孰弱,一览了然,然而程迦蓝无所畏惧,文森特
同样如此。
以手心最脆弱的位置与锋刃相贴,严丝合缝,两人都在暗中较着劲,在文森特反握住刀锋的那瞬,程迦蓝加重力道。
瞬时,刀锋割破皮肉的声音刺入两人耳中,异常清晰。
他也不怕程迦蓝在刀口抹了毒剂。
“哒。”
“哒。”
血珠顺着文森特掌心的纹路径直滑落,雪白的地面极为晃眼,当滴滴血珠在一片洁白中盛放,视觉冲击力太强悍,几乎要闪痛眼眸。
“嚓。”随着那声皮肉被刺穿的脆响入耳,文森特握住刻刀的手掌,已经极为接近程迦蓝的下颚。
“你倒是真不怕死。”程迦蓝轻嗤,话毕,双目中的森冷层层包裹住文森特,冷得人心头热血好似要凝结成霜。
闻言,文森特神色不变,从遇见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,他就明白她绝不是肯屈服的人。
所以,他要亲自动手驯服这个不要命的女人。
要她亲口承认自己输了。
少年时,他最爱狩猎终局获胜的快.感。
亲手将自己一手养大的猎物狙杀,当温热的鲜血喷射在他的身体上,那温度,便是唤醒他体内兴奋因子的元素。
漫漫等待中,猎物一直被他锁定在视野内,他看着猎物成长,欣赏猎物的野性,甚至享受猎物的反抗,这些都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。
他可以纵着心仪猎物激烈地反抗挣扎,也可以忍受心仪猎物的种种不耐,不过这些都是有前提的—
猎物绝不能逃脱出他的视线,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到猎物才行。无\./错\./更\./新
否则,这场由他自愿纵容的游戏,彻底结束。
他看中的东西,要么最后彻底变为他的所有物,要么就直接死在他手中。
所谓的第三种选择,在他这里从不存在。
刀锋割着掌心的力道火速加深,他当然痛,只是生理上的痛感与他而言,仅仅只是一种感觉罢了,他无所谓。
“嚓嚓-”刻刀被程迦蓝弄得比较长,看着对面人不怕死的举止,程迦蓝内心毫无波动,眸色平淡到极点,随后大力抽出刻刀,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腹部。
“砰!”
“***找死吗?少主您怎么样!”门外的保镖听到异响立刻推门而入,其中有一个小头目。
“听迟先生,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完美解释。”下瞬,小头目对着程迦蓝开了口,声线冷硬。
与程迦蓝所推测的基本无误,不论是卿赫然的人还是文森特的属下,都不敢轻易对她下死手。
她手里握着文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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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弄死他大哥的证据,而至于文森特本尊的弱点,她也猜到一二。
想要暗中弄死他或许很难,但弄残,绝对不难。
“让你的走狗滚出去,别觉得我自不量力敢在你的地盘威胁你,我这么有底气的原因,你比谁都清楚。”程迦蓝轻笑道。
敢对她玩囚禁这套,就要在事后承担她的报复,不过他的命倒是很硬,三番两次被她放血,竟然还没有歇下搞定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