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文森特只清楚那位秦队是个头目,以及此人与蓝听迟关系匪浅,除此之外,文森特一无所知。
不过文森特可以肯定的是,这位秦队风尘仆仆地赶到北部,目的在绝对在蓝听迟,亦在他。
至于为什么,或许他应该去查蓝听迟,她与那秦队究竟是何关系。
少顷,文森特捏住眉头,神色微微不耐。
活了半生,他从未见过蓝听迟这般女子,外软内硬,暴戾手段,娇柔皮囊,也正因如此才迷惑了他的视线。
上辈子的他,居然天真地认为蓝听迟只是个野心宏大的女人罢了。
他们之间为双向筛选,谋共赢合作,文森特笃定蓝听迟所想,亦是他所能放出的条件。
殊不知,这份自信让他输得一败涂地。
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全程都被蓝听迟耍得团团转。
直到上辈子山崖边三方对立,那位秦队再次出现一颗子弹废掉他的右手,那时候的他才明白,蓝听迟在玩他。
而他,心甘情愿地上钩了。
文森特的确自信,可惜这份自信用错了地方。
只要他当初多注意程迦蓝的小动作,不会看不出程迦蓝的真实用意,程迦蓝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北部长久生存,如此,又岂会与文森特搭建长期合作?
但没有如果,哪怕文森特身上有着其母基因,可是其父卿赫然的基因同样强大。
所以,作为自大者的后代,让文森特时常自省,是无稽之谈。
这么看来,程迦蓝当初在北部敢有那般狂肆的作为,根本就是拿捏住了文森特的性格弊端。
强势惯了,再去自谦,中间的过渡期会很痛苦。
索性,文森特狂傲,那程迦蓝就让他陷阱狂傲中无法自拔,最后变得与他父亲一般刚愎自用。
与捧杀不同,小打小闹捧臭脚的招数,文森特一眼就可辩出,所以程迦蓝的手段更加高明些。
她巧妙地利用了虚假同感偏差,因为她很清楚,只要她的目的不败露,文森特几乎百分百会认为她一定不会在短时间内离开北部。
事实也证明,程迦蓝猜对了。
文森特身上毕竟流着卿赫然的血,多少会染上些许“卿味”,会形成一种错误共识效应,再正常不过。
况且,身处于北部核心的主人公,文森特在北部根本不需要自谦,抬手就会无数人追捧,何必自找不痛快?
说到底,性格问题造就所料结局差异,加之上辈子的程迦蓝多次对文森特输出自我观念,告诉文森特手快则胜,手慢必败,导致后来的文森特行事开始求速而非求稳。
动作越快,留给思考的时间就越少,而越不思考,曾经潜在的危险会越来越大,最后待到发现身边处处险境之际,早已无力回天。
就如同上辈子的文森特直到程迦蓝不想再装才回过神,原来自己只是程迦蓝脚下的一块跳板。
可是觉察之后就能实现力挽狂澜?
不会,文森特仍然只能被动接受这个让他似一败如水的结果。
错不在任何人,他想得太多了。
仅此而已。
简言之,文森特想得太多,而程迦蓝想得太少。首\./发\./更\./新`..手.机.版
长期的思维模式一旦被固定,就会形成框架,而打破这个框架,甚至需要付出血的代价。
亦如山崖边被废掉右手的文森特,他为自己想得太多,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。
那时的文森特已陷入疯狂,以他的性格,势必会要质问程迦蓝。
未料,那个让程迦蓝失态的男人出现了,对方以一颗子弹断了他的右手,而过往合作者程迦蓝无动于衷。
整个过程文森特付出的不仅是精力与期待,更有尊严。
因为程迦蓝的特别,所以让文森特动了与她长久合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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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头,但此话文森特没办法明说。
他以为,凭自己与程迦蓝合作期间的默契,程迦蓝必能意会他的目的,而且在北部混,程迦蓝的最优选唯他一人。
不曾想,结局与文森特所念截然相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