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那股熟悉至极的感觉再度袭来,刺痛了曦芜的心脏,尖锐的痛感直达神经末梢,让她头皮发酥。
此刻的曦芜连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眼神有多么锐利,不是故人,却胜似故人,忽然间,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席卷了曦芜的脑海,曦芜心中嗤笑,她在做什么?
这个凌御爵怎么会是贺熙那个混账东西?
“爵爷若是不愿透底,也没关系,相信薄老板狠乐意给我曦芜这个面子。”言辞凿凿,容不得一点反驳的霸道韵味才是传闻中的曦芜,程望熙喉结滚动着,喉中的艰涩让他没办法轻轻松松地开口。
曦芜移开视线,看着在酒瓶中不断摆荡的酒液,神色淡凉玩味,那位小公子下了最后通牒,要她这边最好在一月之内摸出凌御爵在东南洲的基本人脉。
实在是凌御爵在东南周露面的次数太少了,少到令人发指。
既能够收服向来只认死理的赤夜,就说明凌御爵混迹东南洲的时间最少也在几年之久,否则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。
而这期间,洲内的娱乐版块可都是薄商羽的天下,上面还有一个领主压着,凌御爵能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,强行破开洲内已经内各方咬得太死的局面,绝对算得上是绝无仅有,当年的贺熙怕是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完胜他。
让赤夜在明面上收购JK,将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这份做事的魄力与手段,洲内屈指可数。
就算是现在凌御爵在洲内出现的次数足够多了,可惜饶是薄商羽对凌御爵的底细也都不敢说是有所了解,目前凌御爵在洲内人尽皆知唯有JK,关于凌御爵其实同薄商羽关系还不错的秘辛,也是后面曦芜凭着自己的真本事猜中的。
单靠着那些只是浮于表面的消息,根本无法成为断定凌御爵与薄商羽关系的关键证据。
多少年了,从贺熙凭空消失后,除去一个行踪诡秘的领主,再者就是生性狂肆的薄商羽,就只有这两位能勾起曦芜的警惕性,然后便是近几个月忽然杀出重围的JK爵爷,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。
若有,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蓄意谋划。
东南洲最不缺的就是人才,加上十年前那位领主命洲内科技产业进军国际后,洲内的前端人才比比皆是。
凌御爵若真是一介初出茅庐刚开始征程的新人,绝对成不了现在让洲内闻风丧胆的爵爷,更加不可能引领JK达到眼下能够与薄商羽手中北克鲁格之谜拳击会场一教高下的程度。
就凭薄商羽的能力,能做到让他吃瘪的角色,在曦芜心中也就是王八蛋贺熙了,至于那位神秘的领主应当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,所以,凌御爵......必定是东南洲的旧人。
“看来爵爷的胆色当真不是谣传,需要我当着你的面联系薄老板?”曦芜淡笑,言辞倒是尽显乖张之意,程望熙逼着自己忽略掉心脏不受控颤动的感觉,面色一如既往的沉冷,再抬眸,仍是从容不迫的凌御爵。
“你动一下试试。”
话毕,已经捏着耳麦的曦芜高高挑起眉峰,眼底兴味正浓,程望熙抬起步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气氛压抑沉闷,不论是当年的贺熙,还是云溪城的程家二爷程望熙,还是如今的凌御爵,他身上的压迫感都从未锐减过。
“过程我可以告诉你,但前提是你足够识相,你的酒厂是不差,但比起JK,硬碰硬的实力差得太远了。”
下瞬,程望熙便对上了曦芜那双卷起风暴的美目,心跳微微失控,程望熙暗中咬牙再道自己没出息,曦芜握住酒瓶的手有些痒,小动作程望熙也没能逃过程望熙那双虎目。
“曦芜。”他终是没忍住唤了她一声,这一秒,曦芜心跳加速,静候着程望熙的下文。
“我可以保证JK对你的酒厂不会产生影响,你大可放心,至于刚才出了什么事
,场子里从不缺醉酒后拳脚相向的人,只不过这次的主人公是薄老板曾经的手下,JK不好袖手旁观,事情就这么简单。”说罢,程望熙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立刻倒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