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句句是真，卿流云总不会骗你。」褚思梵仍旧不死心。

可惜了，拖程迦蓝的福，亚瑟早已经知道了卿流云被文森特用暴戾搞废的事实，这事儿怕是只有褚思梵还被蒙在鼓中了，褚思梵这一脚可谓是不偏不倚直接踩中了雷区，还是自爆的那种。

身后的程迦蓝索性拉着北冥瞮坐下看戏，看得陆时晏频频无语，不过咱们陆爷的承受能力也不是吹嘘出来的，学着程迦蓝的潇洒动作那叫一个有模有样。

只不过陆时晏拉的人是陆老，陆老随着程迦蓝表态在众人看来简直惊悚，褚思梵已经无心顾忌其他人的状态了，他只关注亚瑟能不能再信自己一次，就一次。

但褚思梵没能回过神来，现在的他，与当年被所谓恩情捆绑到死的亚瑟有何区别？

皆是砧板上待宰的猎物罢了，有个屁尊严？

这完全是两级反转，当初被处处压榨的亚瑟就是眼下被处处威胁的褚思梵，昔日手下钳住自己命脉的滋味儿必然难熬，褚思梵只觉得万分屈辱，他从高高在上的亚瑟眼中看到了

蔑视。

没错，就是蔑视。

是与曾经聂泊安与程望熙眼底都曾出现过的不屑，聂泊安为人正派，即便身边之人碍于北部恶名而不敢在褚家面前造次，聂泊安也敢公然给褚家难堪。

这点，程迦蓝与聂泊安如出一辙，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，程望熙也是一样，褚思梵性格扭曲，加上在北部被卿赫然压制那么久，他早就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了。

慌张出逃北部来到偏僻地界云溪城落脚本以为能称王称霸，不料依旧只能称上一个王八，哦不，是恶霸的头衔，褚思梵恨那些瞧不上自己的人牙根直痒。

其中聂泊安绝对贡献了很大一部分力量，程迦蓝气人的功力想必应该是遗传了她父亲，程望熙当年狂成那个样子，好似地球都快要容不下他，褚思梵对上程望熙后果那就更不必多提了，褚思梵能甘心？

如今亚瑟又来，褚思梵只觉着自己的心脏在抽搐，可偏偏今日他要完完整整地走出现场，只能依赖亚瑟在程迦蓝面前说好话。

又是程迦蓝。

那时候他就应该直接抹掉程迦蓝才对！

天知道此刻的褚思梵有多想冲到程迦蓝面前一刀捅死她，怎么就能每一次用他猜不到的招数反攻回来，程迦蓝就该死！褚思梵眼神趋近于疯狂，当然，也可以说是癫狂，亚瑟勾唇浅笑，那份一眼便可辩出的讥讽，差点儿让褚思梵胸腔爆炸，他的呼吸频率已然错乱，神智是否还在线都要另说。

「真没骗我？」亚瑟含笑问着，褚思梵眉心一跳，同样在看戏的众人心中咯噔一声，这亚瑟不是程氏的人，现在要做什么？

不能怨其他人多虑，而是亚瑟与褚思梵的关系太特么复杂，谁会相信效忠了十二年的旧主能彻底被赶出亚瑟的思维？

哪怕是习惯死忠于褚思梵，这些年下来也戒不掉习惯了，亚瑟若是反水，今日程迦蓝的所有名声算是完了，这里面也包括陆氏、北冥家以及各大神仙家族为她撑的场子，亚瑟很重要，假设亚瑟这一环出现问题，程迦蓝的脸面怕是能一次丢尽。

再看正主儿，好家伙，挺悠闲，人家正品茶呢。

众人：「......」

「没、有。」褚思梵并未作假，但亚瑟信不信，是个大问题。

「既然如此，抱歉了程总。」亚瑟似是一声叹息，随即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，北冥瞮对着忙着吃瓜的北冥奕递了一记眼神，北冥奕心虚得一批，卧槽啊，他特么明明站在了视觉死角啊，他大哥是怎么察觉到的。

「奕少，您这种......就别在爷面前造次了吧。」北冥瞮的人嗤笑，与北冥奕的关系显然不错，闻言，北冥奕黑脸给了对方一个大逼斗，哼哼，他大哥那边当然没办法搞事，搞定这些人绰绰有余行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