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道道视线走入大厅,江怀逸心中冷笑。
射箭,不仅是个烧钱的项目,同时也极其耗费时间,若无三五年,根本达不到中层次的水准。
他并非夜郎自大,而是一个保镖常年接触到射箭这种项目的可能性
微乎其微。
格斗枪械在行,但射箭就
“二位,需要我们助助威?”有人看好戏,自然不会吝啬欠揍的言辞,尤其是其中一位当事人他们不爽已久。
说话的人直视着北冥瞮,带着些不甘示弱的强横意味,然而
“多谢。”江怀逸淡淡谢过,至于北冥瞮,根本没有插话的欲望,似乎要赛前热身。
闻言,想要借机驳了北冥瞮脸面的纨绔脸色骤变,操,他想要程迦蓝那个保镖站出来说话,这个江怀逸凑什么热闹?
“嗤,行......”
“不过,设备很全,我们不需要。”江怀逸懒懒地说完整句话。
刚刚想要当裁判的那人:“???”
“你他妈......”
“砰!”
“草!”利箭射进靶心的瞬间传出一阵巨响,惊天破地,疯狂叫嚣的纨绔无意识地痛骂,心脏猛然收缩让他面色惨白。
面前,北冥瞮收回手臂,神色寡淡。
“站过来,现在开始。”男人单臂持弓,肌肉绷起,言辞简单,没有抬眸直接朝向江怀逸开了口。
精准意义上的倒三角身材,近乎于完美的黄金比例迸发出刚劲的张力,似猛兽,似巨虎。
背阔肌的形状趋近完美,能给人以强悍的安全感,亦能瞬间迸发出毁天灭地的矫健力量感。
就那么盯着你的时候,足以令人寒毛卓竖。
生怕下一秒便会成了他的盘中餐。
话落,气氛诡谲,所有人讶然,开盘就玩这么大?对敌之间纵然做不到斯抬斯敬,但,如此跋扈是否太张狂了?
声音入耳,江怀逸轻笑。
“行啊,来吧,我让你一局。”
尾音落下,击打在地面上又反弹进所有人耳中,江怀逸清冽的男声被无限放大,现场阗寂无声,阴风怒号前的水平如镜却叫人心尖儿打颤。
少焉。
“卧槽。”
“这个也挺特么猛啊。”细碎的议论声经过层层叠加后效果不错,寻衅的意味太盛,不过北冥瞮眉宇间却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规矩你定?”江怀逸扬起浅笑,玉容之下,却藏着一颗野欲蓬勃的黑心脏。
“你还有30秒。”北冥瞮吐出几字。
闻声,江怀逸不明白这是何意,一旁的侍从立刻上前作声解释道:
“秦先生与程小姐的时间很快就到了,所以,您若是有额外需求就要加快进度。”
程迦蓝与北冥瞮包下所在独立室的时间为一小时,两人没有打算玩太久。
而现在这一秒过后,时间仅剩7分钟。
也就是说,江怀逸来得太不巧了。
“咯吱-”哪里不明白侍从的意思,江怀逸暗自咬牙,手掌收紧,他本不是喜欢争强斗狠的角色,但,所有的澹然遇到这个男人都变为了轻狂。
轻松就能被他勾起怒意,真他妈太欠打了!
“呵,看来程小姐很忙,五局三胜制,谁赢谁走,如何?”江怀逸没有再绕圈子,断言拍板,直接定了规则。
五局三胜,且每局每个人只有一支箭,典型的一箭定生死。
没有接过话,北冥瞮轻轻挑了一下眉。
两人并肩站立,北冥瞮靠左,而江怀逸则靠右,双足踩在比赛场地的那刹,计时器瞬间运转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巨响在耳畔震起,众人眼花缭乱。
普通射箭与骑射有着不少差别,北冥瞮酷爱赛马,与傅川霖幼时几乎是马背上长大的公子哥儿,所以论骑射技术,北冥瞮在帝都唯有傅川霖有资格当他的对手。
至于除去帝都的人,在他眼底,根本成不了气候。
第一箭,两人皆正中靶心,但北冥瞮瞄准的时间要少于江怀逸太多,计时器上的数字明晃晃映在眼底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瞄准时间越少,难度越大,成绩就越好,能力么,自然也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