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枯的手指死死压着胸口，想要把这阵咳嗽声压下去。但无济于事，咳嗽了十几分钟，差不多去了半条命，李红珍才压下胸腔里的疼痛。

缓缓恢复正常后，李红珍往桌面上鲜红的安玖兮三个字上倒了点水。随着水珠慢慢浸没这三个字，安玖兮三个字渐渐消失，桌面恢复如常，看不出一点痕迹。

次日，桃源村晨练的村民，就看见广场上竖起个旗子。

旗子雪白，点尘不染。上面什么字都没写，更显神秘。

这时有几个好奇的村民走上前去。

“哎，这是什么摊子？”

李红珍把自己捯饬得很神秘，压低声音道：“除霉运。”

“算好运。”

除霉运？

几个村民皱着眉头互相看过来看过去，围着摊子转了好几圈，才开口道：“准不准啊？能不能真的除霉运？”

普通人听到除霉运，算好运几个字就跃跃欲试。毕竟这年头，谁不想日日走好运，一夜暴富，长命百岁。

李红珍遮住了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眸子。这样的打扮在村民看来，不是骗子就是神婆。

她将面罩抬起一点道：“信则有，不信则无。我老婆子纵横这人间这么些年岁，也闯出些名号，不知李红珍大师的名号，你们可曾听说过？”

“李红珍大师？”

村民睁大眼睛摇了摇头。

“没听说过。”

李红珍噎了噎，一时无话。

这群土包子，竟然连她的名号都没听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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