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槐哪里能想到,祖母会这么生气,这样难怪,从小到大,基本上盛长槐想干什么,老太太没有不支持的,也从来没像今日这样用这样的语气给他说话。
但盛长槐也能理解,老太太这么生气,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担心他,担心他耽误科举,担心他在山贼那里受伤,更是担心他以后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冒险。
所以,即便是盛长槐奔波一夜,体力已经到了极限,还是强忍着,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,觉得自己安心受罚,老太太可能会开心一点。
但是他想错了,他这样,反而让老太太更生气,幸好旁边的盛明兰知道自家这兄长的性格,不说话就是知错了,连忙给老太太求情。
“祖母,槐大哥哥这么做,也是因为咱们遇袭,要不然,剿匪是官府的事情,槐大哥哥参活进去做什么,你可曾见过他在汴京强行给人出头,他的性格您还不知道吗,和亲近的人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,他已经知错了,您就绕过他这次吧。”
这时候,小辈的也只有盛明兰敢和二老太太求情,在家上大老太太在一旁劝说。
“弟妹,你这是何苦呢,你都说了,近期就是科考,就是要罚他,也不是这几日,等科考结束,罚他跪祠堂,还是打板子,都随你,槐哥儿是个好孩子,这不也是替你生气吗,就是做事太莽撞了,都怪那个旭哥儿,他就不是个老实的,当年我们家淑儿,就是这样给他骗走的,现在又把好好的槐哥儿给带坏了,等他过两天回来,我好好训他一顿。”
旁边的盛明兰一脸的古怪,大老太太这句话就暴露了她的偏心,什么叫全姐夫把槐大哥哥带坏了,自家这槐大哥哥,注意最正了,拿定的注意,九匹马都啦不回来,当年分家的时候,不也是自作主张,幸亏祖母给他善后,要不然,后果堪忧。
今日这事,肯定也是自己这个哥哥的主意,全姐夫不过是因为正好调到厢军营,帮他的忙罢了。
盛明兰不愧是了解盛长槐的,当时他在船上给全旭说了那句有心了,就是全旭让何三水去西北找老兵一起到应天府的事情。
要不然,全旭不过是到应天府磨砺一年,例行公事罢了,哪里需要从西北调自家上过阵的老兵。
不过,大老太太的面子二老太太还是要给的,又看盛长槐满脸的疲倦,心中又有些心疼,扭头对着盛长槐屋里的两个小丫头骂道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嘛,没闻见你们家主君身上的血腥味吗,还不去厨房弄点热水,让他好好洗个澡。”
翠柳和杨柳正在为盛长槐担心,一看老太太这样,马上明白过来,自家主君这一关是过了,小跑着就出去给盛长槐准备洗澡水去了。
二老太太话虽然这么说,但还是没给盛长槐好脸。
“若不是你这几天就要科考,定要你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冒险。”
大老太太见状,给盛长槐使了个眼色,盛长槐这会倒没糊涂,连忙给家里人到了个歉,赶紧离开这里。
“维儿,孩子们都累了,你和他们都去休息把,我和你婶婶在说会话。”
等盛维和盛家的儿孙都走后,屋里就剩下家里辈分最大的大老太太和二老太太,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都是多年的妯娌,关系又好,大老太太专门留二老太太说话,也不藏着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