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十四,中秋节前,秋高气爽,淮南书院每月一次的考核再次开始。
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盛长槐是开窍了,还是本次的题目比较简单,又或者是因为这次月考,出自论语的题目比例多了一些。
毕竟前世盛长槐就在外公的教导下,背诵过论语,盛长槐的外公是一个中学语文老师,在盛长槐小的时候,他父亲忙于参加各种比赛,母亲忙于生意,因此在从小是长在外公家里。
盛长槐的外公虽然只是一个中学老师,但是平日里喜好诗词歌赋,对古代文学作品特别推崇,盛长槐的母亲又是独生女,将自己的理想转嫁到外孙身上,期待他能成为一代文豪。
从小就教盛长槐背诵诗词,等到大了点,《三字经》《百家姓》《千字文》挨个教授,教完之后又开始教论语,可惜,等教完论语,盛长槐的父亲就退役了,去了体校当老师,盛长槐的人生目标又被改成--成为一名优秀的运动员,为国家在世界比赛上争金夺银,尝试了多个项目,最后发现在射箭上盛长槐最有天赋,这才有了盛长槐十几年的射箭生涯,好容易等他练出来了,又出了车祸。
两辈子时间二十年过去了,盛长槐只能记得比较出名的一些诗词,三百千倒是记得,还有论语,体校也是有文化课的,初中高中又复习了一遍,倒是记得比较多。
在加上这个年代也是先从论语教起,杨夫子虽然不是常驻,但是论语的功底堪称一绝,于是盛长槐倒是在论语上颇有所得。
本次考核,论语的题目占了大半,等到下午,成绩已经出来,张榜公布之后,盛长槐居然得了个甲中,直接跳过了乙上和甲下,等到中秋节后,妥妥的升入上舍。
待放学后,一脸郁闷的胡钰非得让盛长槐请客吃饭,原来这次考核,除了盛长槐考了个甲中,辛二郎也考了个甲下,只有胡钰,仍然是乙中,枉费他比盛长槐等人多学了几年,快一年时间了,也仅仅是从乙下,进步到乙中,下次考核搞不好又退回去了。
等到中秋节后,辛二郎和盛长槐一起进入上舍读书,这个下舍之中,就只有他一个人了,虽然两个庶出的弟弟,还有一个庶出的哥哥也在甲班,但是平日里胡钰和自家兄弟关系不好,比起盛家的几个兄弟之间,胡家的内宅简直就是一团乱麻。
胡钰家中,知州除了胡琪的母亲之外,还有两位数的小妾,前段时间又生了个男孩,算上已经有的,十二个儿子,一个闺女,被盛长槐称之为十二金刚。
胡六郎的兄长还好,嫡长子,加上中秋之后就要完婚,平日里不和这些庶出的弟弟们接触,胡钰就不一样了,淮南书院读书的就有五六个,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烦都烦死了。
为了安慰胡钰那受伤的心灵,盛长槐只能大出血了,这段时间盛维伯父给的银票压根没动,光是月例银子,加上书本费,点心钱,盛长槐平日里又没多少花销,攒了也有二十两了。
这段时间,听闻扬州街上新开了一家馆子,里面的大闸蟹堪称一绝,这时候的大闸蟹,不像是前世那样,水源或多或少有些污染,再加上人工养殖,味道什么的差现在多了。
将自己的东西交给司墨,让他先行回家,向祖母带话,说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了,和胡钰刘云等一同去吃大闸蟹,并吩咐司墨,给华兰姐姐他们带个话,晚上一并给他们带大闸蟹回家。
要是盛长槐一人的话,带上司墨并无不可,但是随同刘大郎和胡钰他们一起,如果待小厮一同入席,显得对几人不太尊重,这个年代的阶级差别还是比较严重的,毕竟下人就是下人,身份地位都不同,同席而食,传出去显得盛家不会教育子女,让下人和同窗同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