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盛长槐今日是给韩驸马送之前收到汴京学子投卷的诗词,但韩驸马并未立即观看点评,这段时间官家和相公们闹的很僵,皇后那里不方便劝慰,所以叮嘱韩驸马等每日下朝后,便去御书房陪官家读书,免得有朝中重臣再次闯宫求见,与官家闹的不快,韩驸马若是在场,朝中重臣也不便和官家硬顶,一来免去官家的烦恼,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朝臣惹的官家不快,太后也是煞费苦心,这些话,当然不是韩驸马说的,而是盛老太太在综合盛紘在他岳丈那里得到的消息,得出的结论。
说起这王相公,也就是盛紘的岳丈,盛老太太也是十分钦佩,虽然说这段时间身体抱恙,但也不至于不能上朝,告病在家不过是避免卷入官家和朝臣立嗣之争,依照盛老太太的说法,官家虽然无后,年纪也大了些,但身体还算硬朗,最近几年应当都不会立嗣,即便是韩相公,也不会太过于逼迫官家,估计等到过年的时候,这件事情应当会冷了下来,毕竟官家无论是转移话题,还算装聋作哑,群臣也不能真的强逼官家,真正的风暴,估计会在两三年后爆发,若官家那时候还没有子嗣,这立嗣之事他在也无法躲避。
和盛长槐说了几句话,就看到韩驸马的长随在那里催促,这个时间,估计也快下朝了,不知道今日官家是否又和群臣在金銮殿争吵,韩驸马这时候也该入宫了,有鉴于此,盛长槐正准备告辞,突然有个女史前来传话。
“小人见过驸马,公主听闻驸马这里来了个少年神童,想要见上一见。”
韩驸马一听,觉得有些奇怪,今日他让人招盛长槐前来,并未和公主说起,因官家的缘故,还有一些其他原因,公主对杨无端感官不佳,盛长槐又是杨无端的学生,为了避免公主先入为主,认为有其师必有其徒,对盛长槐感官不佳,所以今日之事,韩驸马并未告知公主,难道是哪个下人多嘴,虽然家里来客,公主肯定会得知,但没有这么快的,想到这里,韩驸马脸上便有些不悦。
那女史见状,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虽然说这家里最尊贵的乃是公主,但公主和驸马感情深厚,事事以驸马为准,韩驸马又能力出众,所以在这驸马府,如果不是公主和驸马意见不合,一般情况下,这府内暗地里还是以驸马为主,没看到公主连宅邸的名字都改成驸马府了吗。
“城儿,你陪长槐一起去见你母亲。”
韩城不知道其中内情,但也想和盛长槐亲近亲近,所以一口答应下来。
那女史估计猜到韩驸马几分意思,惊讶的看着盛长槐,不知这个小哥是什么身份,驸马如此照拂,专门让家中最得宠的三少爷陪同,但能在公主身边做事,没有不聪明的,也只是奇怪,并未说什么,而是提前告退,也是为了给韩城和盛长槐留下说悄悄话的余地。
辞别了韩驸马,盛长槐和韩城一路往驸马府的正院前去,一路上,韩城悄悄给盛长槐说了下公主的喜好,还专门带上了那副观音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