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全家不同,不仅家里的仆役比盛家多了不少,不仅要管的田产铺子多了好多,还有全家的马场牧场,听说也是官家娘子再管。
再有,昨日婚礼她也见识了,虽然是次子成婚,但几乎整个秦风路军中将领,还有凤翔府知州县令,学政,甚至远一些的京兆府,虽然都不是亲来,但都派了家中子弟前来祝贺,以后要和这些人的家眷打交道,她怕自己应付不来。
看到自家娘子这样,全旭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管不过来,自作主张,帮她拿过对牌钥匙,塞到盛淑兰手里。
“怕什么,家里有兰姨帮你,迎来送往有祖母压阵,你练上几年,自然就熟悉了,再不济,兰姨方才也说了,若是有人不长眼,不给你面子,不用祖母和父亲,看你相公我的本事,不打他个满脸花,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。”
“胡闹,我让你跟着张先生学文,你还是改不了这副惹事的做派,怎么,你还要到人家家里打人家女眷不成?”
听全旭这样说,全旭脸色一变,自家这孩子,说的出,做的到,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这成何体统,幸好有那兰姨见全武脸色不对,赶紧插嘴说道。
“旭哥儿只不过说说而已,怎么会打女眷,你看他从小和旁人家的孩子打架斗殴,啥时候打过女人,再说了,我们家是将门,来往的大多是军中子弟,他们不可就只认实力吗,旭哥儿若不是武艺高强,折家的那几个表侄儿又怎么会对他如此信服。”
全武脸色还是那么难看,但盛淑兰在此,他总不能儿媳刚进门就教育儿子把,摆了摆手,让全旭夫妇下去吧,又吩咐他们,不用每日早起请安,过节之时走个过场便是,家里没有那些讲究,老太太那边多去一些便是。
等全旭两人出门之后,全武才叹了口气,对着那兰姨说道。
“怎么你也觉得这样很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,全家几代人,若是一脉单传那也罢了,但又不是,我本来还有几个叔伯,还有我那两个兄长,加上父亲,都战死沙场,我让旭哥儿学文,也是为了让全家留个后路,不至于断了香火。”
那兰姨安慰了一下全武,但还是劝慰了一句。
“主君,旭哥儿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,虽然文武双全,但更喜欢的是武事,我们家是将门,孩子们耳濡目染,这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事,更何况,谁都知道,全家奋斗了好几代人,都是为了那个爵位,老祖宗运气不好,没有封爵,临死留下那话,作为全家的子孙,旭哥儿又怎能置身事外,若是你有心,何不向对大郎一样,给旭哥儿在京兆府谋个差事,前线杀敌是禁军的事情,厢军反而安全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