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盛长槐的养父上山之后,穆春曾经书信给天海候,告知盛长槐的养父在他那里的消息,天海候知其本领,几次到江州邀请他去西南从军,但都因其妻子的身体,竟不能成行,西南那地方正常人去了都会水土不服,更何况一个身体孱弱的女子,天海候也深以为憾。
自那日在天海候府见了盛长槐,见其枪术招式,和自己的故交同出一源,便留了个心眼,让家中仆役去信一封问明详情,几番书信来往,盛长槐的养父才知道他送到汴京的信,盛长槐竟一点也不知道,还在一直寻找他们的下落。
于是,盛长槐的养父便手书一封,拖天海候的下人带到汴京,找机会送给盛长槐,就在盛长槐离京没几日,郭威就将书信送到的三味书屋,叮嘱方掌柜,一定要想办法送到盛长槐手里,幸好赵其方前次并未随盛长槐一起到凤翔,受到方掌柜的书信,借着替盛祖母到凤翔给全祖母送节礼的机会,将书信带给了盛长槐。
盛长槐收到书信,知其母亲消息,哪里还有心思读书,找全旭借了一匹快马,独自一人前往江州,赵其方和宋词虽不知原委,但也能看出来盛长槐怒气冲天,赶紧回到汴京去告知盛祖母。
“也不知道二祖母收到消息之后会如何处理,按理说,叔父家里的下人大多都知道槐弟的身世,收到书信后,当第一时间给到槐弟手里,怎么会石沉大海,一连三封信,槐弟都未曾收到,槐弟走的时候你也见到了,我是真怕他一去不回。”
盛淑兰想起之前的事情,一脸的唏嘘,自家这堂弟,发起火来真是可怕,看完书信之后,一拳便将全旭的书桌打散,竟无一人敢上前劝慰,就是赵其方和宋词这两个亲近的长随,也不敢上前问个缘由。
幸好全旭那日还在家,知道此事之后,和盛淑兰一起问了下情况,要不然,盛长槐很有可能不辞而别。
“不是我说,你家那二叔,着实也不成样子,不敬嫡母,宠妾灭妻,又是一个重面子名声的人,丝毫没有一家之主的担当,我和父亲关系虽然不好,但是家里也没人敢因此对我有半分不敬,至少我能够拜师张先生,父亲对我还是关心的,比你那二叔好太多了。”
“相公,那好歹是我二叔,你能不能留些情面。”
“好了,不说了,我知道你们大房和二祖母交好,又把长槐当亲弟弟,不过说起来,二房的大娘子那几个孩子都还不错,你那长柏哥哥,是真不像他父亲。”
全旭和盛淑兰一边讨论,一边担忧,担忧的是盛祖母知道盛长槐含怒出走的消息,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,盛祖母可是将盛长槐当做最亲近的人。
“别说这不开心的事情了,有姐夫你给长槐哥哥的快马,他一定能见到生母,不至于留下了遗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