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盛长槐做完一切,打包好炊饼,放下一块碎银子,就要出门的时候,那年轻人突然说一句。
“家人有些反应过度,还请朋友谅解,我看你们还带着孩子,光吃炊饼恐怕有些慢待孩子,我这里还有一些点心,算是我给小朋友的赔礼了。”
盛长槐瞧了一眼那年轻人递过来的点心,问了一句。
“禹州来的吧。”
此话一出,那几个护卫脸色大变,对视了一眼,那个看起来像是护卫中领头的向前一步,就要拦住盛长槐的去路,被那年轻人啦了一把,不解的看着自己护卫的主人。
盛长槐哑然失笑,指了指那年轻人的点心,那点心形状有些像是后世的月饼,上面压着的并非是什么花纹,而是一个甜字,这种点心盛长槐小时候跟着戏班子到处跑的时候,在禹州吃到过,因点心做的确实好吃,所以盛长槐一直记着。
那年轻人一看点心上的字,遍了解盛长槐为何知道这个,禹州陈婆婆点心,传了好几代,这点心上用模子弄个甜字,整个大宋,仅此一家。
“朋友去过禹州?”
盛长槐点了点头,并没有接那年轻人再次递过来的点心,转头就离开了食肆。
“小段,你能不能别这么咋咋呼呼,你忘记父亲临走时怎么交代的,一切低调,别让汴京那几位误会了。”
等看着盛长槐出了食肆,那年轻人才转头对着护卫自己的护卫首领呵斥道。
“要不是老耿和舅舅都是有职责在身,这次应该是他们一起来接母亲和大娘子的。”
那护卫头子哦了一声,连忙认错,却又为自己分辨了几句。
“我不是看这是荒郊野外,听人说这里山贼多,他们又带着兵器,还有那黑大汉,看起来就不像好人。”
那年轻人想了想也对,这里离官道倒是很近,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挑了这样一个地方等候,但正如小段说的,确实不太平。
“公子,你说团练大人也太胆小了,太后诞辰,团练夫人和大娘子去贺寿,团练去不得,你跟着回京一趟,这有什么啊,非得让你护卫半程,在这荒郊野外等夫人他们回来,往年不也是您陪着一同回京吗。”
那年轻人摇了摇头,毕竟小段是自己人,还是要解释一下的。
“最近京里立嗣即将水落石出,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,免的汴京那几位误会,以为是官家招我进京的。”
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这个,那护卫仿佛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要我说,官家看上最好,团练也是宗室,官家又没有儿子,也不是没有希望成为太子,况且这皇位,本来就是太祖的,团练当了太子,也算是将这皇位还给太祖后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