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盛紘到了老太太院里,本来老太太说的是,盛长槐一日没回来,老太太便一日不见盛紘,这时候盛长槐已经到了,这句话当已经作废。
到了老太太院里之后,所有人都在房子里面,外边并无一人看守,盛紘气急败坏,也不等在门口求见,直接掀起门帘就进来,一进来就听到盛长槐在给老太太赔罪,脱口就是一句盛长槐该死。
结果,让盛紘没想到的事,这时候的盛长槐已经不是当年初到扬州的盛长槐,那时候的盛长槐年纪小,出了盛家啥也不是,再有,那时候的盛长槐,可谓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。
现在盛长槐可不一样,不说已经成年,就算老太太一分钱不给分,盛长槐自己就有产业,还有两处宅院,一处田庄,足以养活一大家子人。
再有盛长槐这几年学文习武,不仅没有落下,甚至比之前更为用功,无它,就是想给自己生母挣个诰命。
也不是盛长槐过河拆桥,利用了盛家就不甩盛紘,实则是盛紘此人,前后两次,已经让盛长槐亲近不起来,甚至心怀恨意。
等盛长槐几句话说出口,盛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几年未见的儿子,再加上盛长槐的相貌和盛紘的父亲实在是太过想象,盛紘恍惚间有些失神,口不择言的怒斥道。
“你,你这个逆子。。。我。。”
盛长槐闻言,不等盛紘接下来的话语出口,直接打断了他。
“逆子,什么逆子,二叔看清楚了,您眼前站着的,乃是您嫡亲兄长的长子,长柏兄长他们可没在这里,您要管教儿子,等到了林栖阁,在去管教三弟弟不迟,我在江州都听说了,三弟弟科举不第,可是半点惭愧都没有。不仅在榜前与人相争,晚上又去眠花宿柳,还跟着其他纨绔子弟妄议立储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盛家的门风是这样,侄儿虽不才,也知道但凡大家族,对于这种事情,都是敬而远之,只有那小门小户的,才会有此幸进之心。”
盛长槐这话,可就戳痛了盛紘的罩门,盛长枫这样,可不就是代表他这个父亲当的不合格,盛紘可是连家人都没有说过,官家亲口说他不会管教儿子。
大宋皇宫,官家说什么话,基本上半天就能传遍整个汴京,就有那之前和盛紘不和的,专门在酒会诗会上大肆谈论,盛紘这段时间,可算是丢尽了脸面。
幸好最近长柏被海文礼看中,和盛家即将联姻,盛紘才挽回一点颜面。向来方正的海文礼,都愿意和盛家联姻,说明至少盛家的门风是不错的,盛长枫只是个个例。但是在盛紘的政敌嘴里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说什么海文礼是看在盛紘侄子的面子上,才肯把闺女许配给盛长柏,这话在汴京可是有市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