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英,孟英,你怎么还不出来,你在不出来我可走了。”
正在盛长槐唏嘘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,盛长槐听完之后大喜,他道是何人,叫他叫的这么亲密,原来是胡六郎啊,他怎么也来汴京了。
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说乎,盛长槐丢下弟弟妹妹,掀起帘子就走了出去,刚出外屋,就看到全旭正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谈笑,庄晓蝶已经亲自给倒上了茶水,或是感觉到盛长槐出来了,那少年抬头一看,故作生气的说道。
“怎么,多年不见,你莫非不把我当朋友了。”
也是,四五年没见胡六郎了,想不到胡六郎过了几年,相貌虽然有变化,但盛长槐依稀能认出来,这就是他之前的至交好友胡六郎,胡六郎这些年竟男大十八变,长得越来越英俊了,只是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,还是那么的熟悉。
“六郎,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,多年不见,近来可好。”
那胡六郎也是久别重逢,刚才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,只不过还是假装成生气的样子。
“好你个孟英,前几年还给我有来信,最近三四年,竟然一封信也不给我写,想必是有了新欢,忘了旧爱。”
盛长槐好笑的锤了胡六郎一拳,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,这么多年过去,胡六郎还是这样不靠谱。
“哪有,只不过这几年我人在江州,去信多有不便,我可没忘了你们这些老朋友,每次给全大哥去信,都会打听你的消息,不是说你拜倒范相公三子门下,后来又去了白鹿洞书院读书了吗,怎么又跑到汴京来了,难不成是因为成绩太差,被先生开除了。”
对于这些老朋友,盛长槐才能放松下来,就是和他二哥哥盛长柏聊天的时候,都没有这么随意。
“去你的,谁被开除了,只不过现在的白鹿洞,可不是之前的了,书院里乌烟瘴气,我老师一气之下,给我写了封荐书,让我去太学读书,免得被那些不靠谱的耽误了我的前程。”
胡六郎得意洋洋炫耀道,旁边的全旭却调笑了几句。
“说到不靠谱,这世上还有比你老师不靠谱的,我听刘云说过,当时范先生去河北就职,你父亲设宴请客,不过就见了你一面,说什么此子甚贱,有他当年的风范,要不然你当初连个秀才都不是,怎么能拜人范相公一派,还是给范相公的嫡子当了弟子,渍渍,这傻人有傻福,说的可不就是你。”
这典故盛长槐也听说过,当时听说胡六郎拜入范纯礼门下的时候,盛长槐也吃了一惊,等明白原委,却又哭笑不得,范相公三子,果然名不虚传,从不按套路出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