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是觉得他们做的没错,即便是有错,那也是祖母来罚,或者由宗族礼法惩治,你们这样做,大动干戈,到底想干嘛,我还是那句话,你不满,你要替祖母出头,父债子还,母债也是子还,你冲着我来便是,要打要罚都由你。”
由不得盛长柏不生气,事关自己父亲母亲,而且确实不是什么大事,父亲母亲有错,但却举止上没有违反孝道,这心里亲近不起来,难道就是死罪吗。
盛长槐当然也明白这点,看二哥哥这样,也能理解,叹了一口气,对盛长柏躬身行礼,言辞恳切的说道。
“二哥哥,继宗行事孟浪,我一定给二哥哥一个交代。”
交代,什么交代,打杨继宗一顿,杨继宗确实也该打,但是盛长柏之所以这么生气,是因为觉得杨继宗这样做,是受到了盛长槐的影响,杨继宗一个小孩子,怎样行事不全是看大人平时怎么说怎么做的。
不错,在盛长柏眼里,盛长槐已经是大人了,杨继宗别看人高马大,比盛长槐也就低上一点,在他眼里,性格古怪的杨继宗就是个小孩子,有钱人家的大人整日称自己是江湖中人,除非是有病,在盛长柏眼里,杨继宗和盛长槐是一体的,盛长槐有钱,说明杨继宗家里也是大户人家子弟。
盛长槐知道兄长在想什么,两人虽然几年不见,但是互相了解的程度不低,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担心他和二哥哥再起冲突的盛明兰,让他稍安勿造。
看着仍旧一脸无知,一副无所谓挨揍的杨继宗,盛长槐心中愈发难受,在这样下去,这孩子早晚惹大祸,若真沦落成山贼,自己就对不起去世的母亲和视他为亲子,在盛家寻他之前,一点也没感觉到不是亲生的养父了。
让杨继宗诧异的是,盛长槐没有骂他,也没有揍他,而是把他扶起来,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。
“二弟对大哥如此诚实,大哥心里也十分欣慰。”
杨继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,觉得大哥这样太好了,自己果然没做错。
“大哥何必把母亲搬出来,就是没有母亲的神位,大哥想知道什么,继宗知无不言,要是连大哥都不信任,那我还能信任谁,我骗谁也不能骗大哥。”
盛长槐笑了笑,继续问道。
“伤到自己没有。”
之所以这么问,是因为大家族主人休息的时候,晚上肯定有值夜的,杨继宗做的这样悄无声息,肯定是一早潜伏在梁上,也就只有大娘子和二叔休息之前,杨继宗才能趁下人不注意混进去。
“没有,我的身手大哥又不是不知道,从悬崖上跳下都没事,更何况那木梁那么低。”
果然如此,盛长槐心道,这孩子并非临时起意,是早有预谋,这就更让人操心了,丝毫不管盛长柏越来越难看的脸面。
“不过,你做出这样的事情,实在有些过分,大哥也不能不罚,你是用什么割断大娘子和二叔的头发的,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