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哥,这就是马球场,好大,好多马!!!”
杨继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在江州那个小地方,哪里能看到如此盛大的场面,就算有这种场面,也没有这么多良马。
盛长槐并未搭话,而是被球场上一个火红色的背影吸引了眼神,只见马球场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,骑术精湛,在马上辗转横挪,一杆球棍在她手中如臂使指,盛长槐看痴了,这个年代还能见到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。
“坚圆净滑一星流,月杖争敲未拟休。
无滞碍时从拨弄,有遮栏处任钩留。
不辞宛转长随手,却恐相将不到头。
毕竟入门应始了,愿君争取最前筹。”
盛长槐刚刚念完这首《打球作》,正好那女子的同伴一个飞杆,将马球高高的从别人的头上击打过来,可能是用力过度,这球着实有点高,有点偏,还没等盛长槐道一声可惜,只见那女子松开马缰,从马背上高高跃起,单脚踩着马背,另一只脚伸直作为平衡,旋转一圈,手持球杆,精准的击打在马球上,马球又快又准,直接从球洞中钻了过去,直中靶心,就算是盛长槐见识过这年代的精湛骑术,也不禁为这女子叫号,这样的动作,前世运动场上的托马斯全旋比起来,差远了。
果然,这样精彩的球技,惹得球场上的观众阵阵叫号,这一球打完,正好一局结束,一旁的私礼大声宣读。
“线香燃尽,红队七筹,红队胜,得彩。鎏金白玉锁。”
一局站罢,盛长槐才醒过神来,看到一旁的杨继宗对着新得的长随挤眉弄眼,瞪了他一眼,杨继宗才作罢,装作没事人的样子,盛长槐好笑了一下,正好看到王大娘子远远的给自己招手,赶紧带着杨继宗往大娘子的方向走去。
“槐哥儿怎么来的这么慢,刚才礼部李郎中的夫人,还有户部刘大人的夫人,带着她们家女儿刚打过招呼,我看那李郎中家的姑娘长的明眸皓齿,又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家,老太太和李家老太太之前有点交情,倒是可以帮你去问问。”
礼部李郎中家的,盛长槐有些印象,听大娘子这么说,赶紧摇头。
“婶婶不必费心了,祖母前十几天前就问过了,上次科考官家因顾家二郎以前为恩师鸣不平,将他在三甲罢黜,李郎中是礼部的,他也是知道一些的,听祖母说我是恩师的弟子,已经让他们家老太太回绝了,祖母因此生了一肚子气。”
王大娘子一愣,竟有此事,她竟不知,再一想,是十几天前的事情,那时候盛长槐还未搬走,老太太没给她说也属正常。
“想不到顾家二郎原来是中了举的,竟还有这种隐情,户部刘大人和李大人是连襟,想必此事李大人的大娘子不会瞒着刘夫人,看来刘家的女儿也不成了,可惜了。”
“婶婶不必烦忧,大哥哥已经看中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