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如何是好,余家大姑娘定了亲了,那槐哥儿咋办?”
王大娘子又急了起来,余家这亲事黄了,一时半会谣言也平息不了,盛长槐的婚事可就难办了。
老太太看她这样,好笑了一番,也深感欣慰,看样子大娘子是真心把盛长槐当亲人了,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。
“怕什么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余姑娘确实不错,性子和善,确实有些可惜。既然已经这样了,以余太师的性格,这事是变不了了,但也没啥大不了的。”
老太太顿了顿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这谣言,就是从余家那边传出去的,我估计,和余夫人脱不了干系,她以为毁了槐哥儿和余家大姑娘的婚事,又给槐哥儿泼了脏水,槐哥儿就只能娶她的亲生女儿,她这是做梦。”
王大娘子虽然咋听这个消息有点突然,但还是很糊涂,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盛明兰见状,在一旁给她解释道。
“母亲,当初给大哥哥说亲,是为了消除分家的影响,余娘子在外边乱传消息,自以为是,以为大哥哥就非娶她们家三姑娘不可,她哪里知道,这反而帮了我们大忙,正好以这个为借口,对外就说大哥哥分家是为了说亲,但却因为谣言,不得不过两年再说,这汴京城里,像大哥哥这样文武双全的可不多,就算有,也没有像大哥哥那样,十二岁中了案首,诗才传遍整个扬州,到时候大哥哥在做两首好诗,有自己家书店给扬名,等过两年,大哥哥在考个进士,估计都不用您和祖母操心,就被人榜下捉婿给请了回去。”
大娘子这才反应过来,盛家虽然不算什么大家族,这考中进士以后说亲,在盛家二房可以说算是基操了,老太爷当年考中探花娶了勇毅侯独女,盛紘高中之后去王家提亲,自家儿子盛长柏更是刚中进士,就被海家给盯上了,没来由到了盛长槐这里就断了传统。
要不是因为盛长槐和盛紘父子失和,闹到分家的地步,为了盛家的名声,也为了盛紘和盛长槐的前途,老太太才不得不着急给盛长槐说亲,这下好了,也不必着急去澄清,就让事情慢慢淡下来,两年时间,怎么也都水落石出了,顾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说不定一两个月,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。
“明儿说的不错,老太师也给我承诺了,他这次回乡,朝中送行的同僚肯定不在少数,到时候他会找机会给槐哥儿澄清,过不了多久,这谣言就平息了,没啥影响,等槐哥儿考个进士,我才有脸去那些有名望的家族提亲。”
王大娘子深以为然,有心中暗叹,难怪老太太喜欢明丫头,这么简单的道理,明丫头估计早都想明白了,槐哥儿现在说亲,确实吃亏了一些,没个功名,确实想说过好一点的亲事比较难,前端时间老太太和自己处处碰壁,不知受了多少气,等到槐哥儿考中进士,之前那些人家,恐怕就是盛家看不上了,让他们后悔去吧。
对于盛长槐考中进士这件事上,王大娘子一点都不怀疑,自家儿子长柏都说了,除了经义,盛长槐均在自己之上,尤其是诗词和策论,在盛长柏口中,盛长槐堪称年轻一代的翘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