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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臣拉了闻川一下,将他挡在身后率先进了门。
屋里没有人,也没有丧尸,暂时安全。
闻川环顾四周,屋里的摆设就仿佛一分钟前还有人在这里:餐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点心,旁边扔着一台血压测量仪,茶几上扔着药片、手机、还有摊开反扣着的书。
在信息时代已完全普及的今天,老师家却始终喜欢纸质房里的实木书柜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书本。年少的时候,闻川很喜欢来这里借书看。
闻川抬手摸过点心盘子,能想象感染彻底爆发时这里的人有多么无措。
项臣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,脸上滴着水出来翻箱倒柜地道:“东西呢?”
罗子淞从厨房出来,说:“冰箱和柜子里有很多易携带的干粮,一会儿可以带上。”
陶非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上,感觉已经要虚脱了。
项臣点头,闻川进了书房,从桌子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完整的设备。
卫星电话、密码手册和军用电台。
闻川看项臣:“知道怎么用吧?”
项臣比了个OK的手势,闻川站到窗边往外看,十一楼看不太远,前面还有其他房子遮挡,无法确定撤离点发生了什么。
罗子淞又从书柜架子上找到了一台军用望远镜,朝窗外看着。
闻川低头看了眼手机,转身进了洗手间,关上了门。
项臣用卫星电话联系上了项坤,电话那头轰鸣声不断,有巨大的风噪,项坤可能是在直升机上。
“去F城!那里已经初步建立了避难营!”项坤在风里大声喊道,“资料呢?”
“在闻川那里。”项臣皱眉,“你在哪儿?”
“我得去J城捞人!”项坤道,“有几个外出访问的专家团队全陷在那里了,他们是必不可少的科研人员!”
项臣皱眉:“你小心些!”
项坤笑起来:“你老子我还用得着你担心吗?”
项臣呸了一声,项坤道:“张老师的资料非常重要,还有闻川,他也是必不可少的核心人员。项臣,你一定要护好他们。”
项臣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研究所怎么可能出事?还有资料上传到一半就失效了,这很不合常理!”项臣往书房外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,“张老师已经牺牲了。”
项坤没说话,电话那头只有嘈杂的风声,片刻后才道:“B城的撤离点已经被毁了,你们必须靠自己去F城。半路如果遇上811部队可以和他们一起走,安全一些。”
项臣眯缝了下眼睛:“老子连把枪都没有,你让我就这么去F城?”
“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项坤又给了项臣目前在使用的临时电台通讯密码,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道,“要不是你被开除了,现在早就是……”
项臣将烟夹在手指尖转了一圈,轻松道:“过去的事不用再提。”
项坤道:“一切小心,儿子。”
项臣心情复杂,许久后才道:“你也是。”
项臣在书房里抽了一根烟,将电台和卫星电话装进一个口袋里提着,走了出来。
罗子淞正和陶非小声聊着什么,手边还放着一杯咖啡。
“哟。”项臣道,“挺会享受?”
“能放松精神。”罗子淞笑了笑,指洗手间的方向,“他进去半小时了。”
项臣看了眼洗手间的门,眉头皱了一下,随即道:“不用管他,大概是在哭鼻子呢。”
罗子淞有些好奇:“你们不是同学吗?为什么关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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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子淞比了个手势,示意你懂的。
项臣揉了把头发,坐下伸长了腿,道:“以前关系就不好,有些小矛盾。我觉得没什么关系,他比较斤斤计较。”
项臣啧了一声:“小气鬼。”
罗子淞挑眉,将咖啡喝光了,问:“你爸怎么说?”
“去F城,半路如果能遇上811部队就跟着他们,比我们单独走安全。”项臣道,“撤离点出事了,大半的人都没走掉,估计那边已经是寂寞丧尸群狂欢Party了。”
罗子淞:“……”
陶非倒抽一口气,急急道:“你爸……你爸不顾你死活吗?不能调个直升机来什么的吗?我听罗哥的意思,你爸是个少将?那不是很厉害吗?”
项臣看了他一眼,没解释,道:“811部队从A城往F城去,运气好咱们能遇上。现在尽可能多带一些干粮和必需品吧。”
罗子淞点头示意了解,起身去翻找出一些口袋,将能带走的罐头、饼干、瓶装水、药品等等东西带上;项臣去翻了一些能穿的衣服出来,又带上了万能充电宝、手动充能的电筒,甚至还去厨房挑了几把趁手的菜刀和胶皮手套。
陶非站在一旁,十分不能理解:“你爸真的不管你?为什么?你不能让他派人来接你吗?”
项臣无视了他,将屋里能带走的东西洗劫一空,几个口袋并列摆在客厅中间,他眯缝眼睛坐在沙发上,目光朝着洗手间的方向。
闻川终于出来了,他洗了个脸,眼眶鼻尖通红,一看就是哭过。
但当他出来时,他已经收拾了所有的情绪,又是那副无欲无求,平淡无波的克制模样了。
陶非指着他道:“这还有个Omega!你没跟你爸提吗?”
闻川在洗手间里时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轻描淡写地看了陶非一眼,说:“如果这里困了一百个Omega,用不着少将,上面也会派人来接。其他地方境况同样很糟糕,B城已经被放弃了,他们不会浪费资源来这里接我们几个,自力更生吧。”
罗子淞手里转着枪,看了眼项臣,项臣似乎有些意外闻川会帮他解释。
他看了眼闻川还发红的眼眶,说:“节哀。”
闻川看了他一眼,转身去了书房,将手机拿出来翻来覆去研究录下的变异过程,又将书房里的电脑打开,连上加密的资料盘开始读取数据分析。
项臣没有打扰他,系了围裙在厨房里煮饭,罗子淞则站在窗边看着外头。
陶非站在罗子淞身边道:“我们可以搭个顺路的救援直升机,不用他们刻意浪费资源,顺路还不行吗?这很简单吧?”
罗子淞固定胳膊用的衬衫换成了绷带,他脱了衣服,光滑结实的肌肤展现着属于A的强大魅力,哪怕是陶非这样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,也下意识地觉得他更有安全感。
罗子淞道:“我听说项少将是个十分严厉的人,他早年军功赫赫,扬名的时候很年轻,有传言说他的妻子是十分厉害的特工,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模样。是死是活也没人清楚。”
陶非点了点头。
罗子淞道:“这样的一个人,视军规如生命,在人民需要他的时候,他是永远不会将家人放在首位的。你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