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三人并排坐在客栈的屋顶上,一人手提一壶酒,一边喝酒一边仰望明月。
叶风澈喝了一口,将酒壶拿在手中,转头对风司羽说:“司羽,你还活着,真好。”
“当年,我虽借着藤条之力,落地之时还是摔断了一条手臂。因为不能自己再爬回去,就从山下绕路跑回了师门。”
见叶风澈说起了当年的事,风司羽只是坐在一旁细细的聆听着。
“我回去时,天已经黑了,见我们一日未归,原本以为我们是出去玩的人也已经着急了,尤其是师父。”
“师父正准备派人出去寻我们的时候,刚好在门口碰到满身血痕,断了一条手臂的我。”
“我原本还能勉强撑着回去,可一见了师父和师兄弟们,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。”
“师父听我断断续续的讲完事情的经过之后,马上叫人把我送回房间去。因为人多又帮不上什么忙,师父只带了大哥和另外四名师兄去找的。”
贺步瑜听他说完,就把话接了过来:“我们跟着师父到了风澈说的地方,一路细细寻找,却什么都没有找到,只有地上的血迹。我们又来回找了好久,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。”
“一夜过去,师父把我们送了回来,然后自己又回去了。找了整整一天一夜,依然一点踪迹都没有。”
“风澈得知我们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就病了。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才缓和过来。也是从那时开始,师父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偷偷跑过去看一看,而且,他严禁我们任何人再进后山。”
风司羽听了这些,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却还是侧过头去,不愿让他们见到。
是啊,若不是自己的任性胡来,怎么会弄得这么多人为自己奔波劳碌,而自己又…
不过,人生最大的幸事,不正是身边这么多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吗?!
“我…”风司羽一时,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诉说自己的遭遇了。
“其实,那片断崖的不远处,树林的边缘,有一个山洞…”正说着,风司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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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声音停滞下来。
这些年,风司羽全是靠着敏锐的耳力活下来的,刚刚在几人说话的时候,他就已经觉察不对了。
这时抬头一看,只见不远处的房顶上,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,身后的布袋里不知背了什么东西,以极快的速度跃上了屋顶。
风司羽见到那人背后的东西,一看就不是银两器皿之类的东西,所以心知有异,一下就站起身来。
叶风澈和贺步瑜见风司羽说了一半的话便不再说,均抬头看他。见他起身之后,马上发觉不对,二人也齐齐起身。
贺步瑜叶风澈也同时看到了不远处正飞速奔走的黑衣人,三人对视一眼,贺步瑜道:“追!”
三人同时动作,在屋顶之上来回跳跃,向着之前那人的方向跑去。
这边三人刚一有所动作,风司羽便听到身后不远处,破空之声响起,又是两道人影,在他们之后,向着之前那人追去。
那黑衣人虽然背上背着东西,速度却不慢,风司羽贺步瑜速度与那人差不多,可是因为还有些距离,想要追上,也不是易事。
三人中,叶风澈的轻功较好,速度自是快些,可要追上那人,也还是需要一段距离的。更不要说后面二人了。
风司羽见这情形,一边追赶一边从身后将那只乌笛拿在手中,吹了起来。虽是在屋顶上来回跳跃,却也没有影响多少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