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司羽自那次刺杀之后,再没有来过搴芳阁,以至于骊娘以为,自己这好不容易寻到的靠山,又要泡汤了。
是以,当骊娘一见到多久不见踪迹的风司羽,马上高兴的迎了上去。
却被风司羽一抬手,一锭银子砸在了骊娘的脸上,同时一句话传来:“叫上官姑娘过来抚琴。”
“好嘞!公子您还是去之前的雅间,锦婳姑娘马上就到!”骊娘说完,欢喜的去给上官锦婳报信去了。
上官锦婳到了雅间的时候,风司羽已经在喝酒了,只是身边,并没有往常那群服侍的女子。
上官锦婳略一思索,将琴放在一边,径直走到风司羽的身边,为他斟了一杯酒。
风司羽接过,一口饮下。
上官锦婳再斟一杯,风司羽再次饮下。
上官锦婳斟第三杯,依旧一口饮下。
风司羽将酒杯放下,上官锦婳却没有再斟酒。
“公子心中的事,不知饮了这酒,可能帮助公子解决?”
风司羽听了她的话,笑了:“不能!”
上官锦婳没有开口,只是抬眼看着他,风司羽继续道:“有件事,不知该不该做。”
听了这话,上官锦婳笑了:“公子心中早有决断,来我这里,不过是想听个理由吧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上官锦婳又将酒斟满了,风司羽却并没有急着喝,而是听着上官锦婳的接下来的话:“公子所说:不知该不该做,而不是,不知可不可做。可见公子犹豫的,只是公子想不想去做。”
“锦婳不知公子所遇何事,锦婳只知,公子若是想做,又没有去做,只怕将来,会抱憾终身。”
“锦婳当年,父亲还在之时,因为父亲要为自己择夫之事,与父亲闹了不愉快。”
风司羽将杯酒送到嘴边,缓缓饮下。
“原本想着,我只气一日,这一日过后,父亲如此疼爱自己,自然会为我妥协。”
说到此处,上官锦婳已是满眼泪水,她还是强忍着继续说了下去:“可谁知,就在那一日,官府来人,便将父亲押走了。”
“直至最后,他上了刑场,被砍了头,我都没有机会,再与他说上一句话。”
“锦婳至今还在后悔,为何要与父亲赌气。哪怕当时,自己走过去,与父亲说上一声:我根本没有生他的气。这样的机会,都再没有过。”
上官锦婳说完,抬手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,可那泪水,却如决堤的水一般,怎么也止不住了。
风司羽见状,轻声的道:“对不起,让你提起伤心的事了。”
上官锦婳摇了摇头,哽咽着说道:“锦婳与公子说这些,只是希望,公子不要如同锦婳一般,明明有机会,却没有把握住,使得自己抱憾终身。”
风司羽轻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多谢姑娘提点!上官姑娘真可谓是,风某的红颜知己呀!”
看着上官锦婳离开,屋内,就只剩下风司羽和柳南河二人了。
风司羽看了柳南河一眼,问道:“你做何打算?”
柳南河回道:“回公子!无论公子如何决断,南河,都是要回去的。”说完,向着风司羽单膝跪地,双手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