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毅没有想到他有此一问,先是一愣,随后回道:“战鼓,有是有,可是,这个时候似乎不需要击鼓来鼓舞士气。”
“这个将军不必担心,只需为我准备便好。”
“成远,去准备战鼓。”南毅点头,直接吩咐莫成远。
“是!将军。”莫成远应了一声,转身准备下城楼。
“慢着。”风司羽又叫住了他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战鼓,越大越好,越多越好。再准备一些棉花,给南河。”
“是!公子!”柳南河一听,便知道了风司羽的用意,马上答应了下来。
莫成远听了之后,一脸懵的带着柳南河下了城楼。
不多时,二人已经回来了。同时带回了三个一人多高的战鼓。
而柳南河,也已经换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身战甲。他样貌不算上乘,可是配上了这身战甲,竟是平添了几分英气。
就在城楼之上的南毅和其他守军将士一脸好奇的目光之下,风司羽向柳南河点了点头,柳南河抽出手中惯常使用的佩刀。
“嗖嗖嗖”
不待南毅等人开口,柳南河的动作已经一气呵成,将那三只战鼓一侧的鼓面划破,只留下剩余的一侧鼓面和鼓环。
之后,柳南河将三面鼓向着夜郎国的方向,分别三个角度放好之后,又将从莫成远处得来的棉花塞入了耳中。
而这时,夜郎国兵马也已经集结完毕,准备下一次的攻城了。
“将军,请退后些!”
风司羽说完,便不再理会诧异当中看着他的南毅,而是自身后取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乌笛。
待南毅等一干将士退后几尺之后,城楼之下夜郎国的人马,也已经开始攻城了。
就在他们刚刚来到了城楼之下准备攀爬时,笛声响起了。
那只曲子,正是平日里风司羽不停吹奏的:栖迟。只不过,这时的栖迟,与之前众人听到的,完全不同。
那只曲子本就含着落寞孤寂之意,此时风司羽满含内力的吹奏出来,即便是不通乐律的人,听到了之后,也不禁生出哀伤之感。
就在守军将士和夜郎国的兵马被这笛声吸引之时,柳南河足尖一点,已经自城楼之上一跃而下,落入了敌军的兵马之中。
这一举动,惊呆了所有守军,尤其是莫成远,他对柳南河,本就是不打不相识,更有将他视为知己的意思。
此时,一见柳南河跃下城楼,无异于自投罗网,吓得莫成远高呼一声。无奈柳南河动作太快,莫成远只得赶忙跑到城楼边上查看柳南河的情况。
出乎众人意料的,柳南河在落地之后,没有马上被夜郎国的人围攻,反而是他,开始大开杀戒!
那些夜郎国的兵马,似乎都还沉浸在那忧伤的笛音之中,有人到了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即便有一些反应过来的,想要出手招架,手中的动作,却似根本不受控制一般比之他之前的动作,慢了不知道多少倍,反应更是迟钝。
一时间,柳南河一人,于万军丛中,如入无人之境。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!
城楼之上的南毅,一看这情形,知道这一切的原由,都在风司羽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