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样的局面,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。
二人联合的局面,自然比之之前,要差得远了。即便风司羽已受了这样的伤,于他而言,对方三人,必死无疑。
不多时,风司羽便已经寻到了机会,一剑刺穿了一人胸膛时,回手又是一掌重重击在另一人的面门之上。
紧接着,便打算收剑取了范臣的性命。
可惜,他却晚了一步…只觉得腹中一凉,暗道了一声:不好!
趁着风司羽接连击杀那二人之际,范臣悄悄自他身后袭来,恰巧那时风司羽转身,不然,他便要死于范臣之手。
即便如此,范臣手中的长剑,依旧将风司羽的右腹刺了个对穿,一时间,献血直流。
范臣一见得手,正打算就此调转剑势,彻底将风司羽的腹部剥开,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了…
对面的风司羽,手上还保持着手中暗器飞出的姿势,之后缓缓收回了手。
而范臣的咽喉间,一个血洞正不停的冒着鲜血,人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过了片刻,尸体才慢慢倒下。
风司羽也缓缓将那柄刺穿自己腹部的长剑,取了出来…
喘着粗气,风司羽慢慢依靠在身后的一面墙上,抬起头,天已经快要亮了…
随手扯下两块布,将自己伤得最重的两处紧紧包扎了起来。
这一系列动作下来,风司羽已是满头大汗。随后,他又起了身,在范臣身上摸索了一番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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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风澈这一等,便等了整整一夜。其间,他不是没有怀疑过,但在与贺步瑜商议过之后,二人均觉得,既然三人已决定设伏,那么风司羽便没有独自应对的理由。
直至天色微白,无论是风司羽还是‘新月’,都是毫无任何的踪迹。
浅月打听过消息之后,便回到了阮星若处向她回禀了,可是,待她进了屋内,看到阮星若时,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姑娘,您这是,一夜没睡吗?”
阮星若笔直的坐在床边,头上的发饰丝毫未动,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,这时已带着点点泪光。
微微发黑的眼圈,显得她有些憔悴,也正是浅月能够一看便看得出来的原因。
“他回来了吗?”
任谁都能够听得出阮星若口中的落寞,浅月微微一愣,马上回道:“公子他,一直在忙着对付‘新月’那群人,姑娘……”
“不必瞒我,我都知道了。”
是啊,尽管风司羽一再嘱托她不要出去,可她因为担心风司羽,还是出去了,两次……
第一次,正是风司羽叶风澈二人大吵之时,她得知风司羽是为了她的安危才要迎娶她。
第二次,她得知了风司羽离去,一直未归。
“他不会回来了。”阮星若轻声的说了一句。
即便如此微小的声音说出口,她的泪水,也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。
浅月见了,也是一阵心疼,安慰道:“姑娘放心,公子他,一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。他,一定很快就会赶回来的。”
“算了…不必说了…”阮星若说完这些,人已经起了身。整整一夜未曾起身,这一动,竟然有些晕眩之感。
一旁的浅月连忙伸出手将阮星若有些摇晃的身体扶稳了。
“姑娘,你…”
“我没事,放心吧…”阮星若轻声说着,挣脱了浅月的手,向着屋外走去。
浅月不放心,便也随着她走了过去,却见阮星若回头说道:“不必跟着我了,你去忙吧。”
浅月见她执意如此,只好施了一礼,回道:“是。”说完,便退了出去。
身边再无其他人,阮星若再次落泪,口中轻声道:“你既心中无我,又何必要娶我?”
说完这些,阮星若轻拭泪水,愣了半晌之后,继续向外走去。
一边走,一边将头上红纱珠钗一一除去,并将每一样妥善收好,轻轻放在了桌上。
做完了这些,阮星若人已经出了门,身上再无红纱珠冠点缀,却更加衬得出她素雅大方的美。
可惜这样的美人,无人欣赏。众人都在前院商议着,风司羽一夜未归,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,或者有意为之。
没有人注意到阮星若落寞的自房中走出,准备自后门离去的身影。
正当她已经转身看向后门之时,前院忽然传来了浅月的一声惊呼:“姑娘,你快出来呀!公子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