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三年过去,这三年来,那人除了醒过来的第二天,看着呼延灼华,轻轻的问了一句:“有酒吗”便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。
他只是在不断的喝着酒,除了吃饭、睡觉,就只有喝酒。却并没有喝到伶仃大醉,只是在靠着酒精麻痹着自己。呼延灼华也因此渐渐放弃了对他的好奇,反正自己家里也不差这么点酒,养活一个闲人也没有什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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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风司羽醒来的时候,就在恍惚间,见到叶风澈又是气恼又是关切的对着自己说道:“风司羽,记得我今日说的话,记得,日后无论发生何事,你都不需要独自承担。我们是兄弟,无论如何,我们都会与你共同进退。”
贺步瑜道:“不错,我们既然已经结拜,必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”
看着叶风澈那责怪的眼神,和一旁贺步瑜满含关切的神情,风司羽拿起手边的酒壶,喝了一口。
只是,那酒壶还未放下,便被叶风澈一把夺走。
“不是告诫过你,受伤的时候不能饮酒。这样对你恢复大为不利,怎么就是不听。非要我日日守在你身边才行吗?”)
(“风司羽!把酒放下!”叶风澈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“二哥,我都已经好了,怎么还不让我喝一杯啊?我可是忍了好久。”风司羽抱着侥幸的心理说道。
“在你彻底痊愈之前,喝酒,痴心妄想!”叶风澈依旧拿着酒壶,不肯松手。
“二哥!好哥哥!叶风澈!你……”风司羽后面想要说的话,被叶风澈侧目看过来满含威胁之意的眼神,吓得又收了回去。
贺步瑜轻咳了一声:“那个,风澈…”
贺步瑜一见叶风澈的神情,马上改口道:“你说得不错!伤还没好,怎么能喝酒呢!我来帮你教训他!”
看着在叶风澈离去的身影,风司羽可怜巴巴看着贺步瑜:“大哥,你就这样轻易的,把我放弃了?”
贺步瑜轻轻拍了拍风司羽的肩膀,小声说道: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!”
这世间,能真正关心自己的人,又有几个?
这其中,究竟又有多少隔阂与误会,让我们走到了今日这一步?
风司羽一边想着,一边继续把手里的酒送到了嘴边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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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“来来来!二哥,我的伤终于好了,快来陪我喝一杯。”
“整日里就知道饮酒,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。要是大哥在,看他会不会教训你!”
“快点喝吧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“不行了,我不能再喝了。”
看着叶风澈有些迷茫的眼神,风司羽邪魅的笑意展现,说道:“不然,我们来行个酒令吧。输的人,要受惩罚,如何?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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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呼延灼华,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再去琢磨他。
因为,就在上个月,她的父王外出狩猎回来之后,便受了伤。时至今日,那伤势非但没有好转,反倒有加重之势。
今日,她从父王的房中回来之后,便隐隐觉得不安。因为她的父王对她说:“华儿,你要尽早在各氏族中选出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,来做你的驸马。这样,我们一族才能站稳脚跟,若他日,我真的有了什么不测,至少你还有个可以依靠的人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本族子弟,你也可以与外族通婚,只要你愿意,他能保你一世无忧,护我一族平安。父王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“华儿,你是我唯一的血脉,若父王不在,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。这次父王受伤,看起来虽是意外…唉!你要小心格雷尔一家。”
“孩子,不要难过。做好你需要做的事情。”
是啊,各大氏族相争,呼延一族是大族,其他各各大大小小的氏族虎视眈眈,倘若父王真的有事,那么,我族恐怕会成为各族,甚至本族各大姓氏族人争夺的对象,再严重一些,有可能成为他们兵戎相见、争相分割的肉!
可是如今,又有谁能真心实意的帮自己,而不是觊觎驸马的位置和未来国主的权利呢?格雷尔一家,一直都是虎视眈眈,他的两个儿子格式德和格力,在族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勇士,能够在武力和威望上面战胜他们的,又能有几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