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宴会结束,几人便齐齐出了乌恒和栽的大账。
走出大帐,雁儿马上拉着风司羽的衣角,双眼尽是崇拜之色。
“叔叔!你好厉害呀!他们…”
话未说完,呼延灼华就已经发现,那只被雁儿拉住衣角的手,竟隐隐有些发抖。她心下大骇,一把拉住雁儿,略有些焦急的道:
“驸马!”
“公主,我们赶快回去吧!”
“好!好!”呼延灼华见他并无其他异处,赶忙急急吩咐手下将马牵过来。
一路上,风司羽担心路上会有埋伏,为不至于让外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,控制着马速,并没有走的太快。
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帐篷之后,呼延灼华一把扶住已经面色微显苍白的风司羽,缓缓坐了下来。
“我们,休息几日再走吧!”看风司羽的情况,呼延灼华担心他会受不了一路的颠簸。
“明日出发!恐有人设伏!”
“可是你…”
“我略做调息,赶回族中,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“好!”呼延灼华心中百感交集,担心他的伤势,又明白他的用意。可目前的局势,无奈只得听从他的话了。
只希望,他不要伤的太重!
回程的路上,呼延灼华借口带着雁儿和一个小女娃,弄了一辆马车。风司羽、呼延灼华、雁儿和克莉雅抱着女婴一起坐上了马车。
走了没有多久,呼延灼华见风司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不由得心中焦急。
“驸马!你没事吧?!”
风司羽缓缓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呼延灼华,道:“公主请放心!”
停顿了一下,又道:“有酒吗?”
克莉雅已经习惯了他开口就会找酒喝,赶忙道:“有的有的。”
风司羽拿过酒壶,喝了一口。却忽然呼吸一滞,连续咳了几声。
“驸马!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呼延灼华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身旁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搭在他手上,雁儿关心看着他。
“放心吧!没事!”说完,就闭目养神起来。
虽说是在休息,风司羽的耳朵却并未休息,一直在提防着会有人偷袭。不过,显然他多虑了。
看来,呼延灼华的提议,对大多数氏族来说,所能得到的利益,相比于之前会更多。想来,乌恒和栽即便想出手拦截她们,其他的氏族也不会同意了。
待众人回到了呼延族的营地之后,呼延灼华眼见着风司羽面色苍白,赶忙随着他下了车,可是,风司羽双脚刚刚踏上地面,身子一晃。呼延灼华连忙上前去扶他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风司羽单膝跪地,一口鲜血吐出。呼延灼华来到他身侧之时,想将他扶起,却被他一手拦住。
“来人!快扶驸马回去!”
“公主殿下,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。”
“好!好!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!”呼延灼华此时双眼含泪,已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“放心!我没事!”看到呼延灼华的表情,风司羽一面起身,一面安慰着她说道。
三日后,风司羽走出了他休息的房间。
原本,之前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被呼延灼华救回,也没有从那时的变故中走出来。直至擂台那比武那一日,他对付格雷尔一家,用的也不过是些技巧。
可当他拿到那只笛子之后,才想起用这种方法,可是这样的方式,却是极耗内力的。再加上回来的一路上,为防有埋伏,他不敢有片刻休息。直至回到了呼延族,他放松下来,才会真气不济,气血上涌。
好在,这么多年,他所受的内伤外伤无数,早就已经习惯了。略做调息,便又如没事人一般,忍不住出来找酒喝了。
谁知,刚刚出了门,就见雁儿双眼通红的蹲坐在那里。
“雁儿,你怎么了?”
“师父!妹妹!妹妹没有了!”
正在风司羽思考着为何雁儿叫她师父,还有妹妹没有了这句话的含义时,身后又传来另一个声音。
“夜寻!”
闻言,风司羽转过头,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呼延灼华。
“我知道这是你的化名,就想喊一声看你会不会有反应。”呼延灼华微笑着说道。
“我原名风司羽,夜寻这个名字,我确实曾用过一段时间,也不算是欺瞒殿下了!”风司羽向着呼延灼华行了一礼。
“你的伤?…”
“没有什么大碍,公主请放心!”
“呃!雁儿的话…”
呼延灼华知道这是向她询问雁儿这两句话的意思,便为他解答了。
“就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,我们抱回来的女婴,也就是雁儿的,妹妹,就已经夭折了。”
“我看雁儿这孩子心地善良,又无父母亲人,所以收了她做义女。为她取名叫做呼延钰雁!”
“至于另一个问题,她从那日见到你之后就一直很仰慕你,口口声声说要拜你为师,你看…”
“师父!”
呼延钰雁红着双眼,一手轻轻拽着他的衣角,一双眼睛满是恳求之色。
风司羽见到这女孩,便会想起年幼时的自己,一时起了怜爱之心,但还是道:“雁儿,我可能教不了你什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