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支不足千人的队伍,配合默契,作战经验又是十分的丰富,加上他们的将领训练有方,战士们又惧不畏死,且他们又是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。
一时间,整场战役,便是因为这一支队伍的加入,发生了变化。
直到萧魏将军带人前来增援之时,整个峡门关的将士们,才得以休息,而柳南河辛苦培育了九年的那支队伍,几乎损失殆尽。
柳南河自己,也是重伤而回。也是在那时,他才真正体会到,当年风司羽舍命也守护的东西。
有了萧魏将军的增援,峡门关原有兵马也得到了短时间的休整。
而此时,朝廷派来的兵马,也已经向着峡门关进发了。
待得柳南河不顾阻挠自他休息的房中走出时,已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。
而与夜郎国之间的战斗,已历经了几个月。
峡门关久攻不下,对于夜郎国的联军一方,显然是个不小的打击。为此,国师胡德也已经为他们,献出了最为稳妥的对策。
三日后,在最后一批人马到来之时,总攻峡门关,这一次,无论遇到怎样的抵抗,联军势必要做出一番成就才行。
是以,这三日便是夜郎国等兵马最好的休整之日,更何况,今日明月高悬,若当真有人不计后果,在这一日夜袭,也必然是会轻易的被发现。
当夜郎国看守营地的哨兵在这明朗的月光之下,远远的看到一行人向此行进之时,他们也对自己所见到的情形感到有所怀疑了。
联军虽是几国联合一同攻城,但这营地,却依旧是各自为据。好在他们相互之间依然还是不远的距离的。
而夜郎,因为有国师胡德的存在,且自认为他们手下的兵强马壮,因此在选择营地之时,也是刻意的远离了其他几国的界限之外。
这样的距离,即便是他们整装待发,也是需要两炷香的时间的。
对此,其他的几国也并没有太多的意见,毕竟,这个头是夜郎国起的,而最有实力的,依然是他们。
而国师胡德,更是军中除了国主之外,最为尊贵的人,他的营帐,自然也不会与其他的一些无名小卒相关。
他自己所带的人马,距离夜郎国其他人马的营中,至少也是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的。
所以,当那一队十几人的兵马向着他们的方向跑来时,哨兵只是将这情况上报了胡德,便再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了。
任谁都明白,营中有胡德坐阵,更何况还有几百兵士,眼前这十几人来到这里,又怎会有人放在眼里。
不多时,稳坐军中的胡德再次接到了守卫的消息。
“国师,属下发现,另有三队兵马自三个不同方向向着我方营地而来,每队人数十几人左右。还请大人定夺!”
胡德略一沉思,说道:“待老夫出去看看。”
胡德站到了营地的边缘,这个位置,刚好能够看到,四个不同方向,四队兵马疾驰而来。
此时,已过午时。其他营地的哨兵似乎也已经发现了异常,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胡德走出营地的情形。
见胡德一方似乎并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,其他几方的哨兵,也只是通知已方警戒,并没有前来支援的意思。
在这样明月高悬的夜里,这些所谓前来偷袭的人,在胡德看来,只是会被己方当做活靶子来射杀,又怎么直奔他们而来。
胡德站在营地一侧,一伸手,手下的兵士马上集结起来,列阵将弓箭对准了来人。
最先赶到的一行人,是他们最先发现的人,这些人虽个个着夜行衣,但在这样的月光,也是会人轻易看到。
为首的一人,容貌虽看不清,但他脸上那张镶着白玉的面具,却是极为显眼,远远看去,似乎这人,只有这小半张脸一般。
最先到达的人,已到了他们的射程之内,只等胡德的一声令下,便会发箭。
而这时的胡德,似乎只是愣愣的看着为首的,向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的一人。
在这明亮的夜里,那张脸,胡德虽然看得并不清晰,但他对那人动作,却也算是十分的熟悉了。
熟悉到,他们二人正面交手的次数虽是屈指可数,而两次以来,都是他以失败收场。
面前这张看不清全貌的脸,在胡德的印象当中,却是极其的深刻了。尽管,他已经自中原得到了十分确切的消息:这个人,已在八年前的那一场斗中,殒命峪峰山了。
认清了不远处的风司羽,胡德的面色马上沉了下来,他的双眼之中,满是仇恨与弑杀之意。
胡德抬手道:“杀无赦!想不到,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!”
之后,胡德马上吩咐身边的守卫道:“通知其他营地的人,前来增援,今日,无论如何,势必要取此人性命!”
为首的风司羽,亲自带着十几名容爵岛的高手,而又将其他的人,分成几批自不同的方向前来,目的,便是要拖延到他们来到营地之前。
在他们的马刚刚踏入营地边缘的时候,夜郎国的兵士便已有了反应,严阵以待的一群人,早已将手中的刀剑对准了他们。